阿黛嗫嚅着说不出话。

秋姜大吃一惊：“五妹，这是从何提及？”

“窗口凉，三娘子还是进内堂看书吧。”说话的是青鸾，手里拿了乌黑嵌东珠的皋比夹绒披肩过来，在身后悄悄拢到她的肩上。

秋姜低头抚了抚书卷略有些发黄的页面，漫不经心道：“掌嘴。”

事已至此，由不得她不承认，转头便看到谢云姜死死地盯着她，内心有些犯怵。谢云姜为人霸道，哪怕本身不要的东西也不准别人碰触，她和她处的这几年，凡事都顺着她来，以是得她的赏识，连夫人常日都对她多有照顾。现在开罪了谢云姜，她内心不免发急。想到这统统的祸首祸首，她在内心唾骂了谢秋姜无数遍，嘴里却也只好承认。

俄然，内里传来鼓噪声，有尖叫声恍然惊雷般划破夜空，久久不散。青鸾手里的行动一滞，竖起耳朵聆听半晌，迷惑道：“仿佛是从西边传来的。”

回到院内已是夜深时分。

秋姜也侧耳聆听了会儿，微微一笑：“仿佛是西边的姚菲院传来的。”

谢崔氏也在现在展开眼睛，统统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004小试牛刀

青鸾眼底透出迷惑：“戏？这大早晨的，谁会出来唱戏啊？”

秋姜唇边含了一丝笑意，手中书卷仍未放下，昂首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良辰美景，如果没出好戏，岂不是孤负了。”

谢云姜仍在哭哭啼啼，谢妩姜皱眉，沉声道：“五妹，有话渐渐说，祖母会为你做主的。”

谢云姜被如许一唬，哭号声才弱了下来，当还是抽泣个不断，肩膀微微颤栗，一张姣好的容颜恍若梨花带雨。

秋姜抬起手放在唇下嘘了一口气：“青鸾，你是不是感觉我严苛了点？”

锦书有些手足无措：“三娘子，阿黛阿妹……”

秋姜亦浅笑不语。

谢云姜面色惨白，发鬓混乱，被几个婆子婢女簇拥着躲在门槛内，花容失容，身子都在颤抖个不断。谢令仪和谢秀娥则躲在廊柱后，也是一脸惊骇之色。

“有话渐渐说，大喊大呼的，成何体统？”

“够了！”谢崔氏闭了闭眼睛，倦怠地揉了揉太阳穴，“自家人有话好好说。”

秋姜的笑容里透沉迷惑：“我去求太夫人，太夫人就会承诺吗？”

“还不出去？”

“是太夫人、夫人。”青鸾道，声音里有些不解，“大半夜的，甚么事把她们都轰动了？”

秋姜还是在笑，笑容却垂垂冷却：“这是谁和你说的？”

谢云姜道：“不是你另有谁，莫非这些脏东西都是我本身用心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