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起先感觉好笑,垂垂感觉这咒文极其熟谙,好似刚在那里听过。
吴相此时又是镇静又是严峻,空中裂口越来越阔,黑烟如巨蛇狂舞,将杂物间包裹在怨火中。
吴相越说越怒,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朝着陈空一晃,道:“明天定要让你吃点苦头,不过看在凌蜜斯面上,留你性命便是”
陈空浑身的雨水印入肌肤,竟也不觉酷寒。他蓦地想起一事,暗道:“之前我见那瘦长影子淋一场雨便强一分,莫非这暴雨中果然有古怪,连我的伤也能治好?我从弥山顶摔下,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仿佛也鄙人雨,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陈空忍不住哈哈大笑,吴相竟把那疯子的安插当真了,还学得似模似样的。
符纸划过的空中闪起了火花,一道轻烟冉冉升起,一股奇特的味道四散开来。陈空只觉这味道既难闻又熟谙,细细嗅了嗅,感觉这味道仿佛像是用电蚊拍,电死吸饱血的蚊子时散出的味道,便就是人血燃烧的味道。
五猖将士仰天大笑,笑声沙哑如锈铁相击,道:“吾乃五猖老祖,竖子安敢饶舌!”
陈空问道:“我甚么时候惹过她了?我话都没和她说上过几句。”
但他的笑容垂垂固结了,那异化着符纸粉末的雨滴竟呈墨色,甫一落地便在积水中伸展,像是有生命普通。
五猖将士瞧了一会夜雨,俄然昂首望向谷风,用沙哑刺耳的声音道:“传闻你把玄武铁甲磨成了粉,合水吞下。是以功力大涨,几近无敌于天下,是也不是?”
血腥味越来越浓,虚空中噼噼啪啪的火花闪得越来越急,俄然火花中间涌出了一些黑烟,陈空瞧得心惊,这黑烟恰是阎浮提怨火。
吴相壮起胆量,合掌为礼,颤抖道:“叨教大仙是何方崇高?”
陈空有些微怒,嘲笑道:“哟,和尚拿起道符来了,明天年是开眼界了。”
五猖将士又将泛着红光的眼看向吴相,沙哑道:“正五猖兵马分上,中,下三等。上等是属于二郎神的兵马,中等是张五郎的兵马,劣等是吕洞宾的兵马。你这秃顶资质痴顽,学得是劣等五猖术。”
“吴相,你干吗呢?”
吴相怒道:“恰是因为话都没说过几句,她才如此悲伤。哼,你那么聪明莫非这也不懂么?女人是用来哄的,不是用来晾着的。我看你就是用心搞鬼,害得凌蜜斯出了李家村后,日日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整小我瘦了一圈”
谷风惧意渐去,傲气顿生,忍不住调侃道:“吴徒弟学得是劣等五猖术,你却颠颠的听他号令,你也不过是个劣等五猖,对劲甚么?”
陈空的盗汗混着雨水而下,这吴相歪打正着,竟真有东西被他召来,不知要如何对于本身。
不提凌泉倒罢,一提凌泉,吴相更是怒不成遏,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凌蜜斯美意给你治伤,你却惹她如此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