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鸾孽_第35章:幽州奇遇(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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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蹑手蹑脚往正北方向的一段巷子走去,边走边回想着来时路上之景,然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工夫,却瞧见面前是一处幽僻之地,两侧的冷落树枝上还系满了红色棉帛,好似是在祭奠着谁。

除非这刻碑之人,并不承认原歧是正统天子,才会如此大不敬地以文宗天子的旧号相称。

鸾夙的眼泪掉落在碑前的果盘当中,固结成两颗晶莹泪珠,耐久不溶。她仍旧兀自看着碑身,重重发誓道:“爹爹放心,女儿纵是拼却性命,也定当守住阿谁奥妙,要贼人血债血偿,为我凌府一百二十一条性命讨个公道!”

恰是这园子的仆人——幽州郇明,语中带着几分阴沉可骇的灭口杀意……

鸾夙边走边思忖着是否要原路返回,可一起思忖着却还是往深处走去。她越走越能闻到香火的味道,倒也觉出了些人间炊火之气。鸾夙不由加快法度埋头前行,行了半晌以后,面前却呈现了一些香烛祭品,前路不通,此处已到绝顶。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即便这园子是个迷宫,她也要闯一闯。鸾夙逐步沉着下来,耐烦再向四周看看,终究决定顺着来时之路返回,在院子里碰碰运气。

鸾夙不由大为动容,为这刻碑之人经年不忘的交谊而感慨不已。既然这园子的仆人是幽州郇明,那是否也表示,这一片墓碑亦是他所为呢?既能在父亲归天八年以后如许深切怀想,她是否能以为,郇明与父亲是故交呢?亦或是有甚么更深的干系?

鸾夙终是睁大双眼,强即将将近夺眶而出的泪水又忍了归去。她在心中警告本身,如许的人,如许心机,如许的窜改,已不值得她再为他掉泪了。

可自从晓得了坠娘当年收留本身是别有用心,聂沛涵的凭吊也意在龙脉,现在她自问已是惊弓之鸟,再也不能等闲信赖赖何人了。

鸾夙越走越感觉此处荒凉阴沉,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半年前在怡红阁废旧后院的那一幕。但是当时她尚且有朗星相陪,厥后又有聂沛涵呈现,说来倒也不是孤身一人;但现在却只要她独个,又是提心吊胆存了逃窜之意的,担惊受怕之感不免要更深一些。

鸾夙细心再看碑身上雕刻的光阴,“文宗三十年十月初八”,倘若她没记错,文宗帝原明江只在位二十七年,便被他的次子原歧害死,夺了皇位。而父亲也是因为不肯助纣为虐,想要告老回籍,才被原歧借题阐扬,抄了满门。可既然文宗帝只在位二十七年,为何这墓碑上写的是“文宗三十年”呢?

聂沛涵,他向来没有健忘过当年对他施以援手的凌府诸人,但是他的心机,却早已不在报恩和怀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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