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没事,只是提示冯大哥合该找个女人来照顾你了。”鸾夙含混畴昔,再笑:“慕王殿下诸事繁忙,应是忽视了此事,大哥本身也该主动提一提。”
“四品侍卫长,亦是殿下阵前前锋。”冯飞回道。
鸾夙跟着丁益飞的指引往另一辆马车上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听身后的丁益飞对着车内的聂沛涵道:“我那侄女挂念殿下得紧,此次非要跟了来,现在她人便在驿站相侯。”
聂沛涵没有吭声,鸾夙这才固执眉笔回顾,一看来人是他,立即从打扮台前起家,敛去笑意疏离见礼:“慕王殿下。”
“冯大哥,你在慕王府被骗的是甚么差?”鸾夙对镜轻擦胭脂,随口问道。
“但他没有,”鸾夙已替臣暄回了话,“我分开郑城四十余日,坠娘定已将此事禀告他了,但他并未有所行动。是不是?”
鸾夙无法地笑了笑:“我早便说过,我与世子不过是做了一场戏。殿下偏不信。”
“你觉得本王有断袖之癖?与臣暄?”聂沛涵面色更显阴沉:“本来你是说真的。”
这一日船只还是泊岸补给,冯飞也登陆去采买了些平常物品,还给鸾夙捎带了一盒胭脂返来。鸾夙非常欣喜,连日里她被药罐子熏着,自发也增加了几分病容,现在见了这盒胭脂,立时一改昔日的恹恹委靡。
丁益飞……这个名字甚是耳熟,鸾夙想了半晌,才想起此人恰是父亲的师弟,亦是身份隐晦的墨门弟子。她尚且记得在幽州时聂沛涵曾等闲破了郇明的阵法,还道这是他的教员所授,现在想来此人定是丁益飞了。
若遵循伦理辈分而言,现在她该当下车去给丁益飞问个好,再恭恭敬敬唤一声“师叔”,好生叙话旧……而不是坐在马车里,隔着帘帐与对方假作不识。
“还是素面朝天都雅些。”聂沛涵又是一个陈述。
聂沛涵沉吟半晌,才缓缓回道:“我只信赖我的直觉。”
冯飞朝鸾夙摆手表示,便迈步走出了舱门。他从舱外将门谨慎翼翼关上,回身却见聂沛涵正站在不远处,面上神采吵嘴莫辨。
冯飞再次干咳一声:“劳女人挂念了,我跟随殿下行迹不定、多番涉险,只怕会迟误了好人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