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又扑哧一声笑道:“蜜斯你不晓得,那侯府本日真是人隐士海,满院子大夫,不知给谁看病,看的甚么病,那么大阵仗。”
“寒露。”
“遗产?遗产不见找账房啊,我们可一分没见。”
晚间饭后,姜青隐悄悄张望着日暮西沉后的雪夜。
回到西苑居,远远就瞧见门口的保护在门外等待。
“尾牙,你让账房将账册全拿来。”
夏露与尾牙闻声欣喜地端起账册,拉着账房紧跟厥后。
姜青隐嘲笑一声:“大伯母还是想想该如何还财产吧,先前盈的利能够给你们,但三今后若还是不还,那侄女便只要报官这条路。”
姜青隐才终得出来,坐在院中的躺椅上舒舒筋骨,晒晒病气。
姜青隐抿唇一笑:“大伯母真是健忘,我那日说的可不是管家权,而是爹娘的遗产。”
尾牙刹时明白:“的确,大房不肯交出本身的命根子,二房天然也不肯,大房天然会拉着二房,依大夫人的脾气说不定还会打起来,蜜斯真聪明。”
账房端着账册赶来,将账册悉数奉上。
傍晚阴云收敛,院中解冻的冰却有一弯淡月映上。
贾氏从凳子上站起,手拿帕子指着姜青隐怒道。
“晓得了,下去吧。”
想必这田产缺了很多。
见主子时,保护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姜青隐。
尾牙拜别后,姜青隐回想近几日,那账房只来报备过一次,以往爹娘活着时都是每日两次。
“只怕当时大伯少不了监狱之灾了。”
保护摇点头:“回蜜斯,来人并未申明来处,只说将此物交予蜜斯您。”
保护走后,姜青隐拆开信封,内里装的是一份诗画会的请柬,尾部落款是尚书府。
仅仅三个月这账上就转移了大半,他们胃口可真大。
姜青隐低眉愁思,看来顾家与黄氏又要使甚么坏心眼了。
尚书府为何给她递帖子。
姜青隐制止寒露。
当下如果想去那诗画会,手中必得有上好的明珍古画,那副江山夜宴图可谓绝迹,乃最好之选。
姜明回嘴道:“那铺子本来就是二弟当年给我们的,你休要胡说八道,不孝女。”
姜青隐嘴唇微弯,的确如此,不过二房的人可没那么蠢。
姜青隐又细细翻看一遍,写的确是她的名字,并非是顾家。
但姜青隐却不觉得然,这诗画会总计两日,从不下发请柬,有请柬的都是王公贵族,会安排夜宿看炊火,没有请柬的只能白日前去。
正在这时尾牙低头沮丧返来:“蜜斯,那幅江山夜宴图,那掌柜的不给,说得有大老爷的手令才行。”
姜明边逗鸟边对劲道:“用遗言威胁人,还想要江山夜宴图,痴心妄图,也不看看我是谁。”
又过了几日,日头扶光见露,连下几天大雪的阴霾也随风退散。
“你。”
看来有些东西得先物归原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