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顺从他，底子没法节制。

纪雪臣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纪雪臣也识时务，冲赵文烨一施礼，道了声：“皇上，既然娘娘已无大碍，下官就先辞职了。”

“啊，妾失礼了，皇上赎罪。”

“靠着朕一些。”肩头俄然被拥住，赵文烨将她悄悄带到了怀中，“如果累了，就奉告朕，朕就分开让你歇息。”

“娘娘心窝中剑，剑身断在肉中，那群庸――”顿了顿，改了说辞，“当时环境危急，院使大人和两位院判都不敢等闲脱手拔剑，以是只好让下官来。”

明知故问。

“无妨。既然那药不是纪太医本来的方剂，倒是我错怪了纪太医。”

戎阳舞姬那一剑，已经挑断了他最后一丝的忍耐。二十年的战役盟约又如何，他已是新帝即位，而戎阳王也早换了人做，一边派使者进贡，一边在边疆烧杀劫掠；一边送美姬，一边藏刺客，如何，当他和父王一样软弱可欺么！

等熟络一些吧……陆蓁暗自筹算着，等她跟他熟谙起来，再好好与他切磋切磋这为医之道，她虽身在后宫护不了他，但好歹能让他略微懂些情面油滑，最起码不要再被人打。

怪不得这么温馨。

“皇上很累么？”陆蓁稳了稳心神，闭上眼，一点一点的贴上了他的胸膛。

“回皇上，不累。”陆蓁晃首。但实际是累的，她已坐了有好一会儿，先和纪雪臣说了那么久的话，然后又要对付赵文烨，体力心力都有些蕉萃。

热烈么？陆蓁摆布扫了一眼，她这里除了赵文烨和瑞宁，不过量了一个纪雪臣，何谈得上热烈二字。

赵文烨看着她温温一笑，目光如同瞥见了小孩子普通，无法，但还是纵着她，“困了就别陪着了，阿宁这几日也辛苦，归去歇息吧。”

胸前一沉，他不觉低头，就看到陆蓁不知何时，竟窝在他胸口睡着了。

帏别传来一声不安闲的轻咳，“娘娘客气了。那伤口……旬日以内不要沾水，不要大动，药膏每日都要换，下官加了止痛的五灵脂，以是该是不会太疼。”

“纪太医，本日多谢你了。”陆蓁口气中有了送人的意义，固然不知为何，但直觉上，陆蓁感觉瑞宁和赵文烨仿佛都很在乎纪雪臣呈现在这儿。

“……跑马之约，朕还没忘呢。你本不是这逆来顺受的性子，到底要骗朕到何时。”

“甚么？”陆蓁没听明白。

赵文烨也发觉到了陆蓁的反应，无法的叹了一声气。陆蓁耳边闻得他的感喟，觉得他就要罢休，谁知本身却他被环的更紧。

“怪不得……”本来是纪雪臣救了她，怪不得当时她俄然痛醒以后，看到了纪雪臣的身影，还觉得是呈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