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何看起来不是很欢畅的模样？”恩归眼尖。

靳德良看得出赵文烨在笑，但这类笑，又不似平时那般敞亮熟谙，只是微微缭绕在眉梢唇角，温温淡淡，星星点点。

“但是――”恩归想要辩驳，但细心一想，又感觉陆蓁说的有理，许是这几日赵文烨常常派人来体贴问候，她便感觉那人会随时过来一样。可内心这么想着，嘴上却有些不平软，嘟囔道：“那皇上离这么近，您又住不了几天了……不来这儿去哪儿？”

当真。

陆蓁的脚步声消逝在大殿之上，赵文烨笔尖一缓，渐渐抬开端来。靳德良见陆蓁一走，便带着人脚步轻巧的返了返来，恰好对上赵文烨投来的视野――

在靳德良的认知中，如许的神情，很少呈现在赵文烨的脸上，特别当对方还是一个女人的时候……方才他跟陆蓁之间，莫非产生了甚么不平常的事么？

陆蓁笑了笑，没说甚么，只陪着她欢乐了一会儿，但内心，倒是一阵莫名的感慨。

陆蓁被恩归的模样逗笑了，“如何了，你摇甚么头，叹甚么气啊？”

“去淑妃那儿喽，不然便是瑞宁。”陆蓁答的非常天然。

等了半天，却无人回声，赵文烨不由转头，就看到陆蓁出神的望着远处，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沉沦不舍。

陆蓁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反复道：“大哥的话我记着了，会听话，不会乱来。但是……你也要承诺我一件事。”

赵文烨那日的话犹在耳边，他表示的那么较着，她不会听不明白。只是，经历一世存亡悲欢，那人绝情的话语犹在耳边，现在的她，真的能做到躺在他身下曲意巴结，献媚承欢么？

眸色一时温润如水，“哦，是么。”

“皇上……”他悄悄出口扣问。

宝地，对别人来讲能够真是宝地，但对她，却真真一定……宿世，她但是命绝于那边，此番再住，不免会触景生情，多添烦恼……

但没研几下，耳边就传来赵文烨的声音：“够了，你去吧。”

“担忧您早晨又冷冷僻清的，触怒皇上。”恩归实话实说。

赵文烨写完最后一笔，合上放到一边，昂首看着她笑道：“是么？”

“本来您早就晓得了，如何不早奉告奴婢呢。”恩归撇了撇嘴角，心道怪不得陆蓁的神情显得这么平平。“不过，娘娘您早晨见了皇上，可要欢乐起来才行。”

“承诺我。”

而自家这一名，唉……

“不是嗯。跟我说，我记着了，会听你的话，不会乱来。”

“娘娘，蕴华宫但是块宝地。”恩归一听赐的是蕴华宫，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奴婢听前头掌灯的宫女说，蕴华宫是长公主住过的处所，前皇后封后之前也住过那边，传闻长公主出嫁那日，还招来凤凰在蕴华宫上头长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