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肯定，毕竟沉香一物过分高贵，她之前也只跟着爹爹打仗过一次。但那味道过分特别，清冷沉韵，又带着些灵透的舒爽，她闻过一次便毕生难忘。而香炉中的香固然熄了，味道也薄弱了些，但给人的感受大抵还是一样。

“蓁蓁但是喜好朕。”

郑士琅宽裕的点了点头，但却不敢动，只等着赵文烨的发话。

“蓁蓁如何出来了。”赵文烨将陆蓁扶起家来，很天然的握上了她的手，“……倒没有之前那么凉了，不过朕不是让阿谁丫头奉告你，在屋子里等朕么？”

“娘娘，屋子的味道有题目！”

她不想进宫，不肯他靠近……这些话到底是谁跟赵文烨说的，甚么时候，为何她之前与他相处时，感受不到他一丝的窜改。

郑士琅点头，“对。”

陆蓁一想便头昏，只好闭眼扶额，先行作罢。恩归那边早就翻开了门窗，通风散气，又走到香炉旁，用指尖蘸起一层香灰，放到鼻前细心闻了闻。

当啷一声。

与屋子中这股利诱民气的气闷味道，实在不像。

陆蓁内心，恍若一声惊雷。

但这沉香，是明天敬太后与她谈起经籍，一时起兴，才赏赐给她的。谁能有这么大的本领，能猜透了太后的心机，还提早下毒？

赵文烨见状，沉声问道：“花如何了？”

郑士琅放下花瓶，回身对着陆蓁一躬身，神情难辨，“下官大胆问娘娘一句，这花，是谁采返来的？”

鬼使神差，慌里镇静。

“郑太医辛苦。”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

“娘娘脉象平和，略微有些金饰有力，想来是受了些玄仙花粉的影响。不过娘娘不消担忧，今晚悄悄疗养一晚，明日就应当就无碍了。”

“那除此以外――”

“皇上，夜深了……”

陆蓁打扮结束，只感觉身子懒懒惰散，仿佛自那场睡到入夜的午觉醒来以后，整小我就一向陷在昏沉当中，身上一点儿力量也无，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多谢郑太医。”

恩归身子微微一震。

不可……头又开端晕晕沉沉的了。

“朕叫你来，是做甚么的。”

他莫名的点头，看着她，眼神如有所思，“之前，有人曾跟朕说，你不想进宫，不喜好宫里的糊口，也不肯朕靠近你。但厥后，又有人跟朕说，你是因为喜好朕，才不顾陆敛的反对进的宫……”

“蓁蓁，朕很绝望。”

“是奴――”

赵文烨为甚么要带太医来？

外头已经有了寺人的传声。

赵文烨俄然无谓的勾了勾唇角，不再看她，回身竟是走到了恩归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半晌，斜头，对着身后的陆蓁，语气冰冷而又带着一丝可惜：

他进太病院至今也有十六年整，贵爵公孙，达官朱紫也看了很多。固然奉养君王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过往的赵文烨，都未曾像本日这般阴晴不定过，实在吓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