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毕竟皇上是除了父亲与大哥以外,臣妾独一能够依靠的人。”这么说着,她竟真的如同小猫普通,微微挣开他的钳制,伸手空空的揽住他的腰,主动偎在了他怀中。
陆蓁晓得推却不得,只好屈了屈膝,低声道是,翻身回了屋子。不到半晌,手里捧着一扇绣箩向赵文烨盈盈走来。
“蓁蓁但是读书读傻了,朕看起来,像是有苦衷的模样么。不过心乏手酸,随便逛逛罢了。”
赵文烨却不接话,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陆蓁晓得,他并不对劲。
坏的就那样一向坏下去,好的,就一如她所知的那样好下去,如若不然,她岂不是白白重活这一世……
但宿世的这个时候,并没有甚么大事产生,她也没有留下甚么深切的印象,想来,他这苦衷应当也不是甚么大事,她只乖乖做一个聆听者就好了。
“嗯,她对朕说,朕本性凉薄,喜怒难测,为君之道比起皇兄来,差了十万八千里。”面前闪现起那抹靛蓝色的身影,他弯唇轻笑,“阿谁时候,朕尚是太子,皇兄还活着,阿姐也未远嫁。我们三人年纪相仿,又都由我母后扶养长大,以是向来同进同退,形影不离。”
俄然,赵文烨的心头,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多年何尝,本日,竟让面前这轻荏弱弱,不知机谋的小女人破了例。
她晓得本身一开端并未猜错,赵文烨此行,公然是揣着苦衷。
赵文烨嘴角一绷,唇色泛了白,“切肤之痛!”
“嗯,胡蝶……”赵文烨看着面前精美的斑纹,沉吟了半晌,对陆蓁微微一笑,“换成桃花吧。你这桃叶绣得薄弱,色彩又发嫩绿,不像是入夏的风景,倒像是盛春花开的时候。”
“到底在想甚么?”赵文烨看着微微发怔的陆蓁,神情忍俊不由。
陆蓁有些不美意义的低下头,笑了笑,“是臣妾丢脸了……不过绣个香囊,还这么不谨慎。”
俄然,不知要说甚么。
陆蓁只悄悄听着。
陆蓁一愣,“嗯,甚么?”
“为甚么要踌躇。”她仿佛是真的不明白普通,谨慎翼翼,歪着头看他,“皇上金口玉言,便是圣旨,臣妾天然是要顺从的。”
“不消。”赵文烨伸手握住了她的腕子,将人拦了下来,神采有几分奇特。陆蓁不解,站着不动,任他将本身的手掌收拢,拉起到身前,“……之前不是说,扎破了手么?”
“蓁蓁。”他唤她的名,却不看着她,“朕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发觉你身边最信赖的人,能够叛变了你,你会如何做?”
“……臣妾敬慕您,害怕您,但同时又想靠近,依偎着您。”
……
赵文烨看着陆蓁脸上毫不在乎的神采,一时终究明白,他方才的悔怨并不是因为她拆掉了那只白蝶,而是……她那向来都未曾起伏过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