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烨伸手拍拍她的手背,似是安抚,“你喜好就好。对了,前日戎阳国使者来朝,进贡了百盆他们那边特产的雪兰花。朕知你喜好兰花,便特地给你留下了,明日叫他们送来。”
“妾,妾……”瑞宁显得有些镇静,起家时还不谨慎撞到了椅背,“妾筹办了一只亲手秀的香囊,但是和陆朱紫一样,妾也没来得及送呢。”
常婉一听,忙起家要跪谢,也被赵文烨拦住了——
“哦,她啊。”常婉坐在那边,端起一旁的热茶呷了一口,笑了笑,“方才我见她坐立不安的,就问她要不要代我去门外看看,她就一口应下了。”
“……真是个天真的性子。”
“臣妾(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赵文烨点点头,又看向瑞宁,“陆美人呢?你的贺礼,朕但是等候的很呢。”
“不要,我没事。”不知为何,瑞宁的声音变得有些刚强。
懒得再作看客,陆蓁表示瑞宁与她一起辞职。归正赵文烨今晚必然会留在玉淑宫,她和瑞宁在这儿留着也只是徒惹人嫌罢了。
远处,恩归打着灯笼,正在焦心的望她这边看。陆蓁不着陈迹的叹了一口气,回身,朝着恩归在的处所走去。
“你不懂!”瑞宁俄然猛地推开了她,摇摇摆晃的发展了几步,看着她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你不懂,你不会懂……”
常婉抿唇,眸间闪过一丝滑头,“皇上多虑了,方才你们说话的时候,臣妾恰好打了个盹儿,甚么都没听到呢。”
陆蓁一顿,“是因为淑妃,还是因为……他?”
她切近了一些,陆蓁仿佛还是不对劲,直接挽住了她的左臂,而后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开口道:
“坐啊?”赵文烨眼中闪过一些不测,但很快又转过甚去,看着常婉笑道:“你那里是胃口不好,朕看是表情不好。瑞宁是个会解闷儿的,常日无事,多让她来陪陪你。”
一阵风过,她下认识的缩了缩脖子,“恩归,有点冷,你靠我近一点好不好。”
“婉姐姐……”她四下一看,竟没看到瑞宁的身影,“瑞宁人呢?”
说罢,她回身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倚梅阁,留陆蓁一人再原地,定定的看着她的身影在暗中和灯火的亮光中明显灭灭,一会儿清楚,一会儿又恍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和敦睦睦,融融恰好。陆蓁即便不消昂首,也能听得出来常直言词中的高兴之情。至于赵文烨,陆蓁一向觉得,若他不是天子,身边,也必然有一大堆女人情愿为他生,为他死。前一世,从他的口中,她听过比本日浓烈百倍的情话,但最后都证明,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尔尔。而本日对常婉这一出,他只演的意兴阑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