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微微点头:“神霄宫主的易容术当世无双,我也不肯定所见的是不是他的真脸孔,不过不是柳维扬阿谁模样。”他转头望向唐周:“之前说过,我并不晓得镜湖水月如何走,只是因为我一起都是被蒙着眼的。颜淡一摔下这个地底溶洞,我就感觉仿佛和我曾走过的路有几分相像。我满是凭着感受和四周的声音记下线路。”
颜淡偷偷地看了他几眼,谨慎翼翼地拉拉他的衣袖:“主公……你在活力?”
颜淡嘟着嘴不说话了。
颜淡思忖半晌,点点头。
他的神情模糊有些恍惚不清。
颜淡跑到绝顶,只见面前已经没有路了,内里水声震天,竟然是一处极其绚丽的瀑布。她低声道:“这就到头了。”
她几近要惊叫出来,总算当即就反应过来,一把捂住本身的嘴。她渐渐今后退了一小步,只见那张可骇的脸又贴了过来,只听嘶嘶两声,一截颀长分叉的舌头在她面前吞吐一下。颜淡脚下一软,一下子坐倒在地。
他们在地底越走越深,脚下也渐突变得湿漉漉的,踩下去另有积水溅起。
唐周淡淡地说:“我感觉他很能够就是神霄宫主。”
唐周俄然愣住脚步,低下身看着前面的一堆碎屑。颜淡凑畴昔看了两眼,奇道:“这是甚么?”
“这也不奇特,这里是偏壤,古怪的民风天然比中原要多。”余墨不甚在乎地说,“那两个带路的本地人身上有一股腥臭味,大抵就是蛇的味道。想来带着这一股味道,蛇也不会吞了他们。”
“这个……倒是没有。”
颜淡长长地哦了一声,她之前还感觉官府管得太多,连个山贼盗贼都没留下,本来是她错怪他们了。真正的祸首祸首实在是柳维扬啊。
余墨看了她一阵,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是么。”
颜淡不由心道,神霄宫主做戏的水准已经是超凡脱俗,没想到近墨者黑,连部下人也沾上了这个爱好,陶紫炁在坟场中都是一副娇怯怯、害羞的模样,现在杀个把人连手都不抖一下,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条蛇怪满身都是毒,连鳞片上都有,如果它的血溅出来,立即就会满身腐败而死。杀了它的确不是难事,但是溶洞狭小,地层也不敷安稳,这不划算。”
“提及来,你在襄都就找到我了,为甚么一向不出来?”颜淡俄然想起这件事来。
唐周想拔剑,却见余墨伸手一拦,渐渐摇了点头。
“谁说的,你不晓得,我啊……”颜淡一起笑语唧唧,绘声绘色地将别离以后的事情历数一遍。余墨侧着头悄悄地听着,听她说到风趣之处,忍不住轻笑。唐周听着她将本身的所作所为夸大好几倍来痛斥,也只得发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