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玄真人又从怀中取出四册古卷交与吟风道：“这是青灵真人升仙后所留《上皇金录》四卷。你既与青灵真人有缘且拿去自行参详吧。如有疑问固然来找我。你先在这里呆着此次天雷灾害非小你的事情也得向诸长老真人交代一下我先去安排一会自会来接你。”

纪若尘凝睇漫天飞雪耳听吼怒罡风深深吸了一口气任那浸骨寒意在胸中渐渐分散。

怀素似是幽幽叹了一口气竟缓缓解衣宽带半晌后一个玉琢般的身材已尽展在含烟之前。月色如水洒在她如丝如缎的肌肤上似也缓缓生出一层轻烟那如画女子就此若笼上一层轻纱掩映迷离处更增了三分惊心动魄。

啪！

怀素一怔笑道：“含烟我实在已是待罪之身你却多次悄悄来看望我。有这份交谊在另有甚么话讲不得？”

怀素笑得凄苦道：“我明白了看来我拼却自毁道行也不是他的敌手。如此说来我该等他渐渐追上来初入了玄圣境时才有机遇将他一举击杀了？”

怀素沉默不答一把抓过酒壶抬头就向口中倒去成果倒了个空。本来壶中早已涓滴不剩。怀素顺手将酒壶掷出窗外长身而起立在窗前只是凝睇着如霜月色。

想到此处纪若尘不由莞尔。但他俄然一惊在心中细细算了数遍寒意渐生。算起来掌柜的十年大劫之日恰是纪若尘上山之时！

含烟大吃一惊急道：“师姐千万不成！现在又是一年畴昔了虽依常理来讲他道行万不成能再进一层。但他毕竟由八位真人授业与平常弟子有所分歧就是岁考前真的精进了也非是奇事。那样的话师姐你不是白搭了苦心？何况……”

他虽不卜卦但对于因果之说循环之道却留上了心。但是一番查阅道藏典藉后纪若尘却还是茫无眉目。他这才现本来这因果循环之道比之三清真诀更是晦涩难懂。

怀素俄然问道：“含烟我传闻你曾与纪若尘共同授业那你可知他现下道行是何进境吗？”

悄悄间又一滴水珠掉落。

怀素轻抚着本身身材幽幽叹道：“古云红颜祸水原是不假。这人间女子生得美了也就是了一桩罪恶。你不必问师祖之命是甚么总而言之我做不到。”

怀素闻听之下身子悄悄一颤然火线道：“好快已经是十一月了。本来……我已在这里呆了大半年了。唉自我在这寒露殿面壁清修当初的那些姐妹一个都未曾来过。我们本无多少情分反而是你总来看望我。”

回想前事纪若尘不由黯然。看来这掌柜佳耦终还是未能逃过店毁人亡的大劫。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贰心中大惊又有些模糊镇静。但是待要细想时难当剧痛又准期而至。但是他强忍苦痛仍然在一片空缺的神识中苦苦搜刮。

说罢虚玄真人即出殿而去。

怀素也不答话抓起酒壶一抬头咕通咕通地直接喝干这才长吐一口气叹道：“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