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嗣安则是坐在二楼的栅栏边,那儿摆了一个矮桌,他此时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底下正在唱戏,他虽是有看着,但是眉眼间却透出一股烦躁来,明显是没有当真在看戏。
“他们又闹甚么幺蛾子了?”叶寻问道。
呆头呆脑,迷路……
不过当时候的祁佑帝还是了业口中贤明的君主,以是即便他被这个不听掌控的人气得脑筋发昏,但是倒也没真干出愤而杀人的事情,只是命令如果今后再瞥见余先生来赶考,直接把他架出去便是,不准他再来测验了。
柳嗣安一昂首瞥见叶寻,举着酒杯的手一顿。
“贡生。”柳嗣安道:“这一届的贡生里头,不足先生的先人,那几个纨绔不长眼睛,差点把人揍了。”
柳嗣安看着叶寻,笑道:“朝廷中制止官员出入北里瓦舍之地,少卿大人来到此处,如果被人瞧见,那可不妙了。说不定御史台那帮人又要参你一本,说你德行有失,有辱官名。”
阿谁三次殿试,却又仰天大笑出门去的大儒,是他们没法企及的高度。
柳嗣安有些莫名的看向他,“这你是如何晓得的?”
“余先生?但是阿谁连考三次,连中三元,陛下爱才心切想招他入仕,但是转头却退隐山林的余先生?”叶寻笑了一声,“只是高人的先人不也应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么?如何余先生的先人还会来这类处所寻欢作乐?”
叶寻克日来接连不利,现在见柳嗣安也有不利的时候,他有些同病相怜的同时,忍不住又有些幸灾乐祸。如果别人,叶寻还不会这么想,但是谁让这柳嗣安逮到机遇就拿话头刺他,让他不痛快的。
柳嗣安先是含混不清的对付几声,随后才道:“抵触倒是不大,不过难办的倒是人。”
叶寻举步走了上去,他往四周望了一眼,看着柳嗣安四周都守着一些人,看模样,约莫就是他带来随行的保护了。
瓦市里,熙熙攘攘的人流络绎不断,摩肩接踵好不热烈。
想起阿离那张时候笑吟吟的面庞,叶寻莫名的瑟缩一下。
柳嗣安有些愣神,他喃喃低语道:“我当时……几近要觉得他是冒充的,毕竟我从小也是对余先生敬佩得很。”
提及这个余先生,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叶寻有些无法的扯了扯唇角,“我只是曾在路上遇见他,恰好适时帮了他一把,不过看这墨客,仿佛老是迷路。”
随后余先生公然不再来赶考了,天下赶考的贡生无不弹冠相庆,金銮殿上的祁佑帝身心也镇静很多。不过余先生退隐归退隐,但是在读书人眼中,他还是具有不成估计的影响。
柳嗣安有些有力的罢干休,“你不晓得,我当时……几近有些不能信赖,余先生的先人会是这模样的。他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听那些同业的贡生讲,他是迷路了,这才被拉来瓦市,应是被人拐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