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同去。”让他再待在家里光等着赵子箴的动静,叶寻老是不能放心的。
“四月前,张大人约见郑大人,管家可晓得他们是在哪儿见的面?”
如果之前,郑管家对着叶寻还不消这么心惊胆战的,毕竟打狗还要看仆人,叶寻也不能把他逼得过分,但是现在郑杰死了,郑管家的依仗没有了,谁都能踩他一脚。郑家那些不成器只懂嚷嚷要财产的人,他还能对付,但是叶寻他获咎不起。
叶寻沉默不语,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叶寻不解问道:“这是去哪?”
他深思半晌,问道:“既然从医馆查没有线索,那刺客所用的曼陀罗会不会是从别的处所所得?”
看着叶寻有些发冷的神情,郑管家瑟瑟颤栗,他满头大汗,却不敢抬手擦去。苦思冥想了好久,郑管家道:“对、对了,小人……小人听当日驱车的车夫说了,他们约莫是在醉客坊见的面。不太小人也不太肯定是否真的。”
语气固然暖和,但是里头都是警告,郑管家又岂会听不出来,他只得诺诺应是。
叶寻对劲了,想赏他一些银两,刚唤了一声七宝,却没人应。叶寻这才想起来,因本身嫌七宝聒噪,以是此次出门,并没有带上他。
赵子箴一言不发。
叶寻皱眉,“郑大人骸骨未寒,这些人太心急了些。”这郑大人刚死不久,留下孤儿寡母无人照看,现在竟然另有人盯着他留下的东西,的确就是狼子野心。
“大人叨教。”
叶寻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发笑道:“你若想步步高升,如答应不可,一点察言观色,恭维阿谀的本领都没有,难怪你死活升不了官。”
叶寻的神采和缓了些,他含笑道:“冒然请管家前来,实在惊扰,本官微服巡访,明天的事情,还望莫要鼓吹出去。”
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叶寻与郑杰没有甚么友情,他还不筹算插手此事。
郑杰是一下朝就被张渐飞约去,郑管家一向待在家中打理事件,天然不会晓得他们是在哪见的面。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赵子箴带着郑管家回到马车里。
因着案件疑云密布,还要顶着压力,叶寻已经很多天对着赵子箴都没好神采了。
赵子箴垂首,“常日里总去刺探这些动静,多少也闻声很多事情。”
赵子箴领命辞职,他走出几步,却见叶寻也跟了上来。
现在只要等柳嗣安那边的动静了。
“请大人稍等半晌。”说着赵子箴下了马车。
“奇了,”叶寻盯着他,“你要谦逊也不是这么个谦逊法,我只见过尽力往上爬的,倒没有见过不过六品就满足的,你不要跟我说你安于近况,视功名如浮云。”若真如此,也就不会入朝为官了。
赵子箴听了,没有暴露受宠若惊的神采,而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垂首,“谢大人抬爱,这是下官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