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放轻了声音，问道：“女人现在好些了？”

叶寻抿了抿唇，然后对着车厢外的车夫大声叮咛道：“加快速率回城。”

“下官不敢，”赵子箴愈发低着脑袋，“固然有大理寺卿压着，盯着不准查，只是……只是下官晓得，大人必然还会公开查下去。”

“回城后，女人还是尽快去医馆找郎中诊病为好。”叶寻劝道。

叶寻走到客堂的时候，赵子箴正拨弄着茶盖，仿佛有些走神。叶寻轻咳一声，赵子箴回过神来就要施礼。

看来是太久没办案了，心肠被磨得软了些。

现在，同期上任大理寺司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迁升，只要赵子箴在这个位置上死活不挪位。叶寻偶然候故意提点他，但是赵子箴办事可靠，脑筋却不矫捷，叶寻怕他升迁了反而会招肇事事，以是便一向放在身边用着。

“举手之劳。”

马车一起驶进城里，走太长街的时候，阿离轻声道：“到了，放我下去吧。”

叶寻点了点头，他看阿离神情恹恹，病怏怏的，当下没有再和她发言，怕扰了她的清净。

“那圆盘的来源可弄清楚了？”

不过赵子箴本身也没有表示过有要另谋高位的意义。

老管家很老了，他在叶国公还未削发时便一向待在叶家，能够说是看着叶寻长大的。现在叶寻当家，别人都换了称呼，只要老管家还叫叶寻一声“少爷”。

现在叶寻不便行动，没想到赵子箴急他所急，先他一步找了郑管家。叶寻暗喜，看赵子箴是越来越扎眼了。

“一大早便等着了。现在正在客堂里喝着茶呢。”

叶寻在心底悄悄念了几声，他抬开端来，看着阿谁叫阿离的女人。她还是睁大了眼睛，一向看着本身，双眸中有些微微潮湿的雾气，看起来水汪汪的，眼角反射出点点晶莹。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

叶寻回到了国公府，他刚进家门，老管家便吃紧迎上来。

阿离此时正拿出一块帕子，仔细心细拭去唇边的赤色。她擦得很当真，涓滴没有到重视叶寻已经展开了眼睛。等把血迹擦洁净了，她把染满鲜血的帕子整整齐齐叠好，拿在手中紧紧握着。

叶寻用力把茶杯磕到桌面，面上似笑非笑，“难不成赵司直不知，这案子查不了了么？你是用心找我倒霉不成？”

想来是难受得狠了。

叶寻身形一顿，而后问道：“问出甚么来了？”

“圆盘是三年前郑大人喜得麟儿时，张大人送给他的。”赵子箴弥补道：“是户部的张渐飞张大人。”

叶寻打量她，见她淡定安闲，仿佛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弊端，当下没有再谈及此事了。

赵子箴回道：“下官找到郑管家，他细心辨认了那堆瓷器后，发明里头丧失的是一个青斑白底的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