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还未说话，一向沉默的阿离便开口了，“了无不是我杀的。”

方丈喝道：“智空！削发之人戒嗔戒怒，不打诳语，你莫要胡言乱语！”

阿离没有理睬他，半晌不答话。

阿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了无不是我杀的。”

他这一指，几人都是惊奇不已。连方丈和了业都停止了念佛，往这里投来目光。

半晌后，叶寻出声道：“了无大师，不是她杀的。”

方丈低叹一声，欲言又止。只是最后还是甚么话也没说便低声念起经佛来。

智空听了，走畴昔低头嗅着了无手指头的味道。固然此时屋内血腥味重，但是这些檀香的味道伴了智空不知多少个年初，他又怎会认错？

阿离有些惊奇的望向他，而后俄然勾唇笑了起来。

了无不是阿离杀的。

连能做主的叶寻都盖棺定论了，智空有些冲动起来，他怒道：“叶施主，小僧晓得你是大理寺里卖力查案的官员，但是你莫要因为凶手是熟人便包庇她！如此与那些鱼肉百姓的昏官有甚么辨别？”

叶寻顺着他的手臂看去，便瞥见了站在门口的阿离。

叶寻循名誉去，瞥见一个小和尚站在门口，面上有喜色。

叶寻笑了笑，说道：“这柱香是了无大师本身点上的，死人天然不会点香，从檀香燃烧的长度来看，了无大师死了不到三盏茶的工夫。而这半个时候来，我都与阿离待在一块儿。”

“阿弥陀佛，”智空冲动得满脸通红，他还是刚强的看向方丈，“方丈，了无大师非命，弟籽实在不甘心。他常日里教诲我们保重生命，不造杀业，可大师现在却自戕于佛前，弟子是如何都不信的。”

叶寻走到了无的尸身旁，拿起他的手指头，对着智空道：“小师父，你不若来闻闻，这手指头上但是檀香的味道？”

“当时小僧离得有些远，只模糊闻声了一些腔调，大抵是无大师正在给她讲《阿含经》里的故事，厥后他们便吵了起来，而后小僧还闻声砸东西的声音，以后便消了声气。”

叶寻又指了指佛像前正燃着的檀香，“你看，那柱香现在也不过是将将燃尽。”跟着叶寻的话音刚落，那柱香最后的灰烬便掉下来，至此，屋内再没有了那股檀香味，没有了环绕的烟雾。

叶寻瞟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说道：“你脾气甚么时候如许坏了？力量倒也大得很。”

叶寻叹了口气，而后目光在屋内搜索起来。只是还没比及他发明甚么东西被砸了，那叫智空的和尚便道：“了无大师的木鱼烂了。”

智空一怔，持续对峙，“那你昨日都与大师争论了些甚么？他这几日没有甚么不平常，只要你来后与你争论了一场，第二日便圆寂了，这跟你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