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火舌很快就把了无的尸身吞噬，很快便看不出了无的身影。火势越演愈烈，最后那一袭黄色的僧衣再也看不见了。

柳嗣安点了点头，“以后也问过那户人家了，那狩圈是之前放上去捕鼠用的，没想到老鼠没捕到，倒是帮我们捕到了人。”

了无身上也没有挣扎斗争的陈迹，各种迹象来看，这的确就是了无本身在佛前自戕的。

“我都说了，他佛讲得不好，我便同他争辩，也没甚么不对的，我那天是太冲动了。”

阿离点点头，应道：“走吧。”声音也很安静，半点不见哭腔。

叶寻深吸几口，尽量安静的问道：“说吧，此次你来找我，可有甚么事情？”

叶寻问阿离，“你之前让了无大师讲佛的时候，到底产生了甚么冲突，闹得那样大？”

在一片塔林下，成群的和尚在盘腿坐着，他们全都低垂着脑袋，口中整齐而低声的念着佛经。广场上一时候全都是梵语，那些梵音听起来空灵又庄严，如同从太古传来的渡人的仙音。

叶寻恍然，“你是说，当时是有人颠末那边，恰好踩中了摆在墙上的狩圈伤着了，这才拖鞋脱身的？”

“当然在乎了。”阿离低垂着脑袋，小声道：“我与了无大师倾盖仍旧，他死了，我很难过。”

广场中间的柴禾已经搭起来了，火把也已经备好了。

茶青色的缎面，上头没有甚么花腔，洁净整齐，很平常。

叶寻打量动手上的鞋子，有些难堪起来，“只是我那天与那黑衣人交过手，看他的身形，应当是个别态苗条的男人，这鞋子也太小了。”

阿离悄悄抽了抽鼻子，不谨慎又掉下泪来。

柳嗣安还是持续道：“我本是想让你去普相寺辟邪的，没想到却害了人家，真是不法。”

焚尸如许的事情，本应当臭味冲天的，但是在佛家做来，倒是有一股檀香味绕于鼻尖，久久不去。

是一只鞋。

叶寻有些孔殷的问道：“你们有瞥见人了？”

只是在叶寻牵着她的手掌，走出了一段间隔后，阿离又忍不住回了头。

话说到大理寺，也不晓得现在去兖州寻觅老李的人返来没有。

此时广场上的梵音更是清脆，而篝火也已经燃起来了。

柳嗣安说道此处停下喝了一口茶水，“不过人没抓到，却捡到了一只鞋。”

他拿出一个包裹模样的东西，而后放到案上。

叶寻辩驳道：“了无大师是自戕的，这与我有甚么相干？”

叶寻还问过，本来了无身怀技艺，凶手想在两盏茶的工夫里，悄无声气的杀掉了无，再在妙手如云的大理寺里逃脱而不惊动听，这几近就是不成能的事情。

“仲春初二，龙昂首的早晨。”

柳嗣安听了，在叶寻中间坐下，只是隔了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