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箴排闼而进,他瞥见屋内的景象,仿佛有些惊奇,不过半晌,他又规复了昔日的安静。
御史台里多为豪门后辈,他们的首要职责就是监督。监督天子,广开言路,冒死进谏。监督朝臣,拔乱归正,肃正朝纲。
因为一向找不到殛毙张夫人的凶手,叶寻虽死以为凶手另有其人,但是现在没抓到人,那张渐飞的外室怀疑最大,现在还不能放人,是以一向关押在大理寺里。
赵子箴低垂了眉眼,“张大人的外室一向关押在大理寺,她大着肚子,仿佛有些不舒畅,您看是否要传郎中来瞧瞧?”
他们这里正说着话,俄然就闻声三声拍门的声音,不紧不慢。
御史大夫常日里就喜好跟着左丞对着干,现在左丞大力打压大理寺,他当然不会不管,现在三帮人马在朝堂上掐得天昏地暗。并且御史大夫也风趣,他是那种冲动极了就会脱手掐人的人,他几次跟左丞针锋相对,最后都忍不住当堂打了起来。而左丞矜持身份,每次都打不过他。而左丞气极了也只幸亏背后骂御史大夫山野村夫,无耻莽汉。
“大人。”
阿离幼年丧父,长大后又死了父亲,现在应是孤寡无依。
叶寻自顾深思了一会儿,身后的阿离俄然说道:“很快便到仲春二,龙昂首了。到时,我想回济世堂一趟,很多光阴未曾见过先生和小小了,我很想他们。”
叶寻发问,“何事找我?”
赵子箴只好停下,静候叶寻叮咛。
“他不在都城。”
叶寻本想着,等其间事了,便找时候去陪陪阿离,只是他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本身忙得脚不沾地。
事情都到了明天这个境地了,叶寻急也急不来,便也只好耐烦等着。
赵子箴听了,刚要退下,叶寻却又唤住他,“你等等。”
而叶寻不止这件事忙,他还得查案。
阿离笑了笑,端倪间规复了昔日的暖和,“你想甚么呢,我父亲母亲固然都不在了,但是先生待我很好,如同亲人。我另有……一个哥哥,待我也是极好极好的。”
叶寻实在等不及了,他想了想,便派人去一些专门有盗墓贼畅通的处所漫衍动静,说郑杰的陪葬品里,有一养希世珍宝,是前朝传播下来的。叶寻并没有详细说那是甚么东西,但是那些盗墓贼闻声了,本身就会想出公道的物件来逢迎叶寻的这个动静,再加上郑杰常日里也的确喜好汇集古玩,以是叶寻这假动静漫衍出去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人思疑其实在性。
“明白。”
“哥哥?那你哥哥呢?”叶寻问道。
“嗯。”
因为御史大夫横插一脚,在理取闹,最后祁佑帝眼看着事情越生长越荒唐,最后只好仓促下了早朝,不过最后倒是把御史大夫留下了。但是叶寻却不如何担忧,因为陛下现在还不会对御史大夫如何,最多不过打一顿板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