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之言，自当上表。不过此中这事，本官自会照实相陈，未几一言，很多一句。”

郑莞回身再看一眼雪沁园，而后就再无这园子了，她俄然想起那几棵樱树，阿谁在樱树下凄凄笑着的云霜，那画面定格，后又垂垂全数消逝，化作一片片的花瓣，洒落在空中，或许那就是樱花。她曾说，樱花开时，满天烂漫、如云似霞，像雪，更像女子的泪。

“只是不知我还可否瞥见……”郑莞脑中想起她说过的一言一辞，那都在告别，只是告别的究竟是这处所，还是此人间？她先前未能明白，现在也没法设想。

世人只闻得一阵焦糊之味，红红的火光之下，只看得清是小我形，已经乌黑一片。

那人欲加禁止，却已经来不急。

何大人随即率人拜别。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不卑不亢道：“小女未能救出。”

郑莞内心一跳，蓦地间心中蹦出云霜讲过的一句话，“我走以后中，能不能请你偶尔来看看我娘亲？”

郑莞回身想要拜别，却见远处角落里一抹熟谙肥胖的身影，恰是云袖，两人目光融会，又刹时错开，他先回身拜别。

三夫人一看，便嚎啕大哭起来，捧着那尸技艺上的金镯子大呼着：“霜儿，我的霜儿……”

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叮咛道：“大蜜斯旧疾犯了，先送归去，叫钱大夫看看。”

或许是怕夜长梦多，云霜与十三皇子的婚期安排得很近，半月以后便得解缆去都城永定城，三月以后便是大婚。

她走，是走去永定，还是走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