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兼蓦地一顿。

“是吗？”凤元天眯起眼眸，眉宇间的戾色重新凝集，“那我倒是要尝尝看了。”

或许，他说的没错，她早就该死了……

但是一心想要救她的林兼明显已经听不出来的，他噙着浅笑，搂着她，柔声欣喜，“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苏砚本来筹算直接回堆栈的，但是终究输给了四个字――来都来了！

林兼神采焦心肠跪在地上，怀里是神采惨白的宋夫人，她看起来很衰弱，就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额头覆着一层薄汗。

没多久后，她便瞧见了不远处的那三道人影。

半晌后，他体味了凤元天的意义，猛地打了个激灵，四下搜索了起来。

但是，这口气并没能喘多久，凤元天俄然看向林兼，号令道：“杀了他。”

来都来了，又刚好近傍晚，另有尔鹤事前给她的防瘴气的丹药，的确天时天时人和，不去感受下千瘴山顶的夕照仿佛有点亏了。

“……？？”林兼不解地蹙了蹙眉。

“……”这话让林兼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便是这扼杀意让凤元天弯起嘴角，勾画出一抹让人感觉森冷的含笑，“你能让她当上盟主吗？”

“那又如何？没人体贴过程，首要的只是成果。”

她下认识地顿住脚步，踌躇了会，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闲事。

才刚走进瘴气林，她便听到一道诘责声，声音很响，震得林子里的鸟儿四周飞散。

空漠其人，出了名的嗜血残暴，用他寄父空万里的话说――这小子是个疯子，就算有天他亲手弑父我都不会觉对劲外。

“你感觉空漠会孤注一掷地把但愿依托着她身上吗？”说话的同时，凤元天凉凉地扫了眼因为痛苦而伸直成一团的凤青青，眼神很冷酷，就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他哼了声，持续道：“对空漠而言，她也好、钟离苒也好，不管是谁成为盟主他都无所谓，归正都是他的人。”

林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元天冷声打断，“空漠的蛊毒跟玄灵教分歧，就算是我也束手无策。”

他固然铸剑了得，但工夫并不算好，涓滴都感受不到四周有人。

“不要……”凤青青挣扎着想要禁止林兼。

苏砚很快就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仆人，是林兼。

“她是你女儿啊！你如何忍心看她那么痛苦？！”

“我来让你认清实际吧……”凤元天微微弯起嘴角，指间力道已经充满了杀意，“空漠对待棋子就像练蛊一样，他从不禁止我们之间相互争斗、蚕食，他要的只是一个能帮他达到目标的强者。如果你死了，他只会感激我替他处理了一个无能的废料。”

林兼不断念肠持续胶葛，“是不是只要让她成为盟主便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