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清楚这个事理，但他还是忍不住感觉失落。

“嗯。”尔鹤点了点头，谨慎翼翼地扶着她朝着那块石头走去。

“咦？”一旁的尔鹤满脸惊奇，“你认得龙霸天吗？”

“不是！”苏砚赶紧否定。

是啊，小时候的他们两小无猜、毫无嫌隙；但是人是会变的，他们分开十年了，这十年里没有任何的联络，也都不清楚相互经历了些甚么、变成了甚么样，要求她像十年前那样无前提地信赖他仿佛是有些能人所难了。

“是。”恰好尔鹤跟她几近同时启唇承认了。

“不消不消，一会就好了……”说着，苏砚指了指不远处那块凸起的石头，“你扶我去那儿坐坐，让我缓一下就行了。”

终究，他们合力将那匹疯马稳住了。

看来在她那儿是问不出答案的了，李无恙调转枪头，看向尔鹤，“苏砚？”

尔鹤踌躇了下，点头。

“……对！没错！我就是怕！”苏砚被逼急了。

“…………”如何猜到的？！

“……”他刹时读懂了她眼底的威胁色采，咬了咬牙，认命地走到她身边。

在她的搀扶下，苏砚有些吃力地爬了起来，固然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但在起家的过程中她还是节制不住地不断倒抽冷气。

李无恙眸色一沉，垂眸冷觑着苏砚，“为甚么否定？怕我把你交给我父皇吗？”

“很疼吗？”尔鹤担忧地打量起她，“伤到哪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可李无恙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反而更加地气势汹汹，“说话！”

苏砚长叹出一口气，半仰着的头靠在了地上，完整放松了下来。

“是女扮男装！”苏砚没好气地解释着。

他曾设想过无数次和苏砚相逢时的画面，乃至也想过他们或许这辈子再也无缘相见，又或许会兵戎相向，不共戴天之仇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坏的成果了，可实际远比设想更坏……形同陌路，这四个字就仿佛是否定了他之前的统统人生……

李无恙决定撤回之前的设法，他宁肯跟这个女人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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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紧抿着唇。光是让他晓得她是苏砚就已经很费事了，如果再晓得龙霸天也是她绝对会更加费事的！

“快来帮手！”

他被凶得扁了扁唇，但还是对峙把心头的疑虑问出口了，“你这是易容术？”

“小恙……”她冲着李无恙勾了勾手指，“来，给本公子捶捶腰。”

苏砚深吸了口气，大喇喇地迎上了他的目光，“我信赖小时候的李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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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恙猜疑地蹙了蹙眉心，“那小龙到底是谁？”

明显他不想让尔鹤晓得他是如何熟谙龙霸天的，这个生长让本来正在心底暗叫不妙的苏砚顿觉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