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恙扫去一道白眼，“你是个屁。”

“聊闲事呢，别瞎想。”苏砚没好气地瞪了他眼。

“你……”找茬是吗！公然是想不废一兵一卒搞死她是吗！

“那娄阁呢？”苏砚诘问。

正想着，刘旺财的调侃声传来，“啧啧，王爷和苏女人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又或者，他和刘旺财一样，对她坚信不疑，以为她真的只是被娄阁栽赃的？

……他晓得？她在他面前撒过很多谎、坦白过很多事，这些他实在都晓得？

“你……你有弊端，我懒得跟你说……”她眼眸一转，瞪着大师兄，“你药换完了没？”

苏砚神采微微有些发白，好半晌后才重拾若无其事，“你高兴个屁啊！都甚么时候了！娄阁必定会把我供出来的，对太子而言，我并没有甚么操纵代价，就算晓得这件事我也有参与，他也一定会穷究；但是如果晓得我跟你有关，那就另当别论了！他必然会难堪我，然后再操纵我来难堪你！你如果不从速廓清我们俩的干系，我们就都死定了！”

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苏砚正在喂李无恙喝药，她表示得很安静，若无其事地舀了一勺药，吹了吹，稍许凉了一些才送到李无恙唇边。

她只是感觉空漠杀钟离苒的来由绝对不是刘旺财所说的那样，明显李无恙也是这么以为的；以及，娄阁被太子抓了，那透露的不止是空漠，说不定另有她，到时候乃至能够会牵涉到李无恙，他莫非就一点也不担忧太子会借机难堪他吗？

李无恙笑着嘉奖道：“目光不错。”

“那如何行，我早就冷静发过誓，这辈子都不能再放开你的。”

这已经够她忙了，哪另有工夫去管钟离苒。

“……”看吧！就说死定了吧！苏砚欲哭无泪地看着他。

“我晓得……”他笑意反而加深了，“相逢以来，这大抵是你第一次跟我说实话，不知如何的，就感觉很高兴。”

话还将来得及说出口，尔鹤便吃紧地闯了出去。

“……行行行，我这就走。”看来人家小两口迫不及待地想要两人间界呢，刘旺财很识相，从速把那些瓶瓶罐罐一股脑丢进了药箱，告了辞。

“为甚么？”他穷追不舍地问。

很管用，李无恙冷静地抿了抿唇，闭嘴了。

“那还不走，留着等吃晚餐吗？”

“说来奇特了……”刘旺财这才持续了下去，“不知为何，空漠并没有杀他，我们本来是想把他带回药王谷听候师父发落的，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他被太子的人抓去了。听闻太子仍在彻查天香失落一事，是娄阁奉空漠之命干的，天香已经死了，就埋在间隔临阳不远的官道边，当日在墓穴里他公然是满口胡言，企图想要栽赃苏女人啊。他这些年来一向在为空漠所用，先前做过的很多恶事也都被揪了出来，这娄阁算是完整的身败名裂了，即使不死，今后在江湖上也是大家得而诛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