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神采一变:“你如何晓得我的名字?”
燕三气得不可,一把翻开他的手,骂道:“神经病啊你!”
声音是从床榻的方向传来的,燕三浑身防备,一步一步地走畴昔。床头的烛灯悄悄摇摆,在床幔上映出了一个纤瘦的人影,燕三这时才恍然发觉氛围中浮动着的味道似曾了解。
燕三眼睛顿时一亮,立即张嘴呼救:“救……唔……”面前是燕九郎突然放大的面庞,从近间隔看他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燕三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双黑亮的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燕三吓得一个激灵,惊叫一声,“嗖”一下钻到了墙角。一转头看到竟然是去而复返的燕九郎,她顿时火气又上来了:“王八蛋,你还敢返来?!”
景珅又看了一眼埋头奋力擦嘴的燕三,内心头又开端蹭蹭冒火:就算是亲戚也白搭!这口气让他如何咽得下!
“图不图是你的事,报不报恩就看我表情了。”
可贵像个小女人的燕三害臊地低着头,哼哼唧唧地不说话,因而景珅挑着眉发起道:“要不我再帮你舔一舔?”
身后却俄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被他亲这么高兴?”
“你没走?”燕三蹙眉问道。此人的工夫究竟有多高深,她和景珅竟然都没发觉到他返来?
景珅叹了口气,又把她拉过来,用指腹悄悄地揉了一会儿:“还疼吗?”
忆起燕九郎那厮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燕三擦嘴的行动一顿,昂首看向景珅。“是燕九郎。”燕三的神采除了气愤另有些迷惑,“他让我奉告你,他会来找你的。”
比及景珅走了以后,燕三扑倒床上抱着被子打滚,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蹭啊蹭的,时不时还咯咯傻笑一通,妥妥的神经病。
剑才举了一半的燕大侠目瞪口呆,这是甚么逆天的工夫?!
“是谁?”他的声音也冷的像是结了冰。
景珅笑得很愉悦:“嗯,我是神经病。”若能一亲芳泽,做个神经病又何妨。
燕九郎却不答话,将扇子撤开指了指一旁的圆木桌:“我是来报恩的。”他的神采很无辜。
“这有何难?”燕九郎又拆了另一个油纸包,昂首看她,“你不喜好核桃酥啊,那葱油酥呢?”
气头上的燕三挥剑便砍了畴昔,但是没想到燕九郎看起来病怏怏的,实际上技艺并不差,燕三只感觉面前一花,他已经缓慢地闪身过来点了她的穴道。
嘴馋的燕大侠冷静吞了吞口水,不过身为一个大侠她还是很有原则的,因而将剑转了个方向再次指向燕九郎:“你到底想做甚么?”
“还疼吗?”景珅望着她,声音低低的,仿佛有一丝勾引的味道。
燕三这会儿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脸红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摇了点头,低着头不敢看他,哼哼唧唧地说:“仿佛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