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分开没一会儿,周一诺的手机俄然响了起来,是程梓明专属的那首歌。
心跳骤停的她,勉强用插着针头的手将手机拿到被面上,划开接听键,谨慎翼翼地端动手机递到耳边。
“妈!不要讲了,你把手机还给我!!”周一诺已是满脸眼泪,眼里满是惊骇,没法伴随本就是程梓明心中的刺,母亲再如许刺激他,真不晓得会产生甚么,“你莫跟他说那些,你不要说了,他好不轻易集训返来,说不定还受伤了,你如许说做么斯咧!他会担忧的!把手机还给我!!!”
“如何办,如何办啊,爸爸,他不接我电话,他不接我电话!他如何能不接我电话!”周一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昏黄的她甚么都看不见,脑海里划过的满是程梓明的脸,“爸爸,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必定是不要我了,我还不想跟他分离,我不想分离啊!”
听到周一诺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把脏兮兮的迷彩脱下,满脸怠倦的程梓明笑咧了嘴。
“哎,这是么斯话,我的女人,靠我么样了,我情愿。”周茂林非常不附和地瞥了一眼老婆。她越来越激进了,孩子伤成这个模样,她还美意义提这件事,的确就是往糯米伤口上撒盐,再率性也没有如许的。
周茂林变戏法般变出一个菠萝,拿刀削着皮,悄悄地听着母女二人的对话,不时抬眼看看她们。
“哎呀,你就那怕我不跟你说实话,恐怕我明显伤得蛮严峻,还在这骗你说我实在冇得么斯,养哈子就好了?”周一诺歪着脑袋,朝着母亲笑。
“把手机给我!”一条腿高高吊着,周一诺本来就只能靠在床上,转动不得的她恨不能直接坐起,可动一动便是钻心的疼,她只能伸长了还算健全的左手去够站在一旁的母亲。
“她说她蛮好,你就信赖了哈?那也能喝采?!头上缝了三针,膀子胯子哈骨折了,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上,我养了三十年的女人,向来冇受过这大的罪,这个时候你在那里咧?啊?你人在哪?口口声声我爱你你爱我,说得好听,你底子就冇得体例照顾她,我这好的女人,你本身说,你又不能对她好,你还占着她做么斯!”
心虚地看了看妈妈,又把身子侧了侧,周一诺轻声答,“我挺好的,你还好吗?没受伤吧?”
明天早晨还梦到他受伤了,汩汩地流血,周一诺心疼得不可。果然心有灵犀,明天电话就打了过来,恰好找他求证一下梦的真假。
“阿姨,一诺到底如何了?你能奉告我吗?她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