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的时候抓了两把泥涂在脸上。”墨铮缓缓道。

两人就着夜色喝了半个地窖的酒，喝到最后，道妄言有些醉了，恍忽间他觉悟过来，扒在墨铮身上，嘻嘻笑道：“你之前是不是摸索我？”

“看这里。”

“听我说完，到时候去留随你。”

酒灌完了，道妄言正想分开却被墨铮按住了后脑勺，贪婪的搜刮着，不肯留下半条漏网之鱼。

道妄言挑眉看他，这是打一棒子给个枣？

“等等。”

道妄言沉声道，并不是甚么收罗定见，而是不答应回绝，不肯也得愿！

墨铮一眼便看破了他的心机，也懒得戳穿他。许是饮了酒，他身上的冷冽散去，添了几分慵懒。

以是他权当故事般笑了下，便径直道:“去疗伤。”

“但谁想死呢？”墨铮嗤笑一声，似是自嘲。

而第一个老是特别的。

固然他想体味他的过往，却不急于一时，他这般想着却没拖动听。

固然修行中人每一个的目标都是要超脱六合，但大多走的都是适应天道的路，不然在那些天罚之下底子没有存活的余地。就算是他，也只能给天道添些无伤风雅的费事。

“以是我用十多年获得冥帝的信赖，并趁机挑起了妖兽之争，踏着无数人的骸骨胜利将天道的感知扰乱到最弱，然后操纵六皇子的身份进了禁地。”

“啊？”道妄言抬开端，有些不敢置信，刚才不是还要分离，如何窜改的这么快？

“灵力旋破坏，这也是没事！”道妄言瞋目而视，经脉有些毁伤也就罢了，而灵力旋虽在好转，但上面还未愈合的细缝不丢脸出当初景象的危急。

墨铮伸手揽住他的腰，构成一个拥抱的姿式，没有说话。

至于抓两把泥糊脸上的启事还用问吗？

“我没事。”墨铮没有抽脱手。

“我从古籍中查到了续命之法，既然被天道抛弃，那便用天道补全，成为天道的一部分。所幸冥族保护着一部分天道本源，让我看到了但愿。”

道妄言沉默很久，久到墨铮道了句：“你现在既然晓得了，明日我便分开。”

墨铮回过甚对上成仙道君仿佛能看破民气的眼神，扬了下嘴角，便跟着道妄言走了出去。

“好。”

“可我忘了。”墨铮一脸无辜地提示道，他当时还在失忆中。

身为冰灵族和冥族的血脉，他身上的温度从出世起就偏低，在百日宴上被测出不能修炼以后，他便再没获得甚么拥抱。不管是道妄言将他抱到树上还是抱着“喝醉”了的他去找冥帝，他都感受本身像是躺在火堆旁，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暖意。

“当然不！”道妄言仓猝表忠心。

墨铮刚一接过，便被道妄言欺上前来，唇瓣相接，刚一撬开坚固的蚌壳，酒液便染着津液顺着舌尖落入喉中，桃花的香气刹时炸裂开来。恍忽间，他想起了多年前的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