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阮浊音神采惊奇,“你如何会晓得。”
碧水眼底划过心疼,声音哽咽,“娘娘自打入宫后,身上老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伤,可却向来不见娘娘说,在这宫里能叫娘娘如此忍气吞声的,就只要摄政王了。”
“娘娘……”碧水只好闭了嘴,眼泪簌簌而下,“奴婢就是心疼你。”
“娘娘,不如你向摄政王说实话吧,就说当年你之以是丢弃他,是因为你……”碧水实在心疼,忍不住劝说。
“娘娘,你身上本就背负着阮家最后的但愿,现在还要受桎于摄政王,过得实在辛苦。”
碧水一下便猜到了,“娘娘要去摄政王那边?”
夜色里,墨染尘浑身披着洁白的月光,走到埋头阁大门口。
墨染尘才从宰相府脱身,耳朵几近都要被那宁远老头吵聋了,听大胖的话便显得恍惚,“谁来了?”
阮浊音低头,纤长如葵扇的羽睫轻颤,敛住了眼底的情素。
主仆多年,碧水实在太体味阮浊音了。
她与墨染尘之间的事情,并未和碧水提起过半个字,乃至每次都是避开了碧水的。
阮浊音一愣,也拿起块尝了尝,公然甜得心发慌。
大胖立马汇报,“王爷,皇后娘娘来了,在屋里等着你。”
穿过院子,墨染尘单手推开房门。
墨染尘随便拿了块马蹄糕,咬了口,腻得有些发慌,便又拿起茶喝了,试图冲淡嘴里那股几近发苦的甜味,后知后觉发明茶早就凉了,激得腮边发寒。
月光从阮浊音身后的窗户映照出去,昏黄似轻纱,罩在她薄弱纤细的身上,几缕调皮的发丝模糊闪着光。
“不好吃吗?”阮浊音不知何时醒了,见他蹙眉的神采,便开口问道。
到跟前,阮浊音还是一点要醒的意义都没有。
以往墨染尘最爱那家的马蹄糕了。
“本来是想送点王爷爱吃的点心,哪晓得御膳房做的糕点这般不可,如果能买到先前城东那家点心铺子做的就好了。”
话未说完,就被阮浊音给打断了。
现在马屁固然拍了,却拍在了马屁股上,多难堪?
阮浊音趴在茶桌前,手边是一盘外型精彩的马蹄糕,满室茶香飘零,是西湖龙井的香气。
想到这点,阮浊音本来澄净的眸子里不由闪过一丝烦恼。
话落,墨染尘已经抬步走进了埋头斋。
墨染尘脚步不由一顿,脚下行动放轻进了屋。
墨染尘敛神返来,将手里那块马蹄糕扔回盘子里,“太甜。”
哄了一番,碧水终究喜笑容开,这才目送阮浊音分开。
“皇后娘娘来了,手里还提着东西,部属偷偷瞧了一眼,像是王爷最爱的马蹄糕。”小瘦反复,还讲了些细节。
早晓得御膳房做的马蹄糕这么甜,她就该早点提示少放一些糖了。
“没甚么美意疼的,等我救出嫂嫂,替阮家翻结案,统统就都会好起来的。”阮浊音反过来安抚她,“到当时候,我就假死出宫去,不当这破什子的皇后了,带着你逛遍大齐的夸姣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