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的。你刚泡了冷水,有点发热。”梁州坐在床沿上,又拿起一个杯子,“来,喝点。”
梁州神采安闲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我晓得是甚么,她还要换衣服,你陪着别走开。”
曹佳不敢再和她开打趣。
顾沛东在戏里穿的云履有点分歧脚,首要还是因为在第一部电影里三皇子是个孩子,第二部换成他来演以后,戏服和鞋子全数都是新做的。平时穿戴还不感觉,一下水的时候,顾沛东就感受脚下有点打滑。气候酷寒,待在水里跟冻刀子一样,下半身几近没有了知觉。贰心想,鞋子的题目熬一熬,把这一幕拍过了再说,不然就要遭两趟罪,不但是他,另有叶言言。
叶言言被他带着一块跌倒。
“甚么药?”她吞下药丸后才想起要问一句。
叶言言看着梁州近在天涯,担忧焦急的面孔。她有些头昏脑胀,戏服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她撑着他的手臂,忍着腹部的不适,说:“没事,让曹佳来。”
梁州叹口气,有些无法地说,“我煮的。”
梁州连人带被子半搂着,曹佳端了水和药上来。
叶言言看到被事情职员围成一圈,看不到顾沛东的模样,担忧地问了一句,“顾沛东受伤了?”
曹佳不作声。
戏服厚重,刹时就吸了水,沉甸甸的。
曹佳神采有些难堪,游移张口,“梁总,还是我去吧。”
直到有人托起她的脖子,和顺地说:“起来吃点药,再喝点水再睡。乖。”
叶言言没甚么力量反对,低下头喝,甜味里带着辣气,她抿抿舌头,红糖姜茶。
剧组职员早就对梁州和叶言言之间的干系诸多猜想了,被面前这一幕给印证了。
不到半晌,车门又一下子翻开,曹佳跳下车,“我去买点东西。”
走到水池中心的处所,他一脚踩到一块圆石,鞋子脱开,整小我重心不稳,碰的一下滑倒进了水里。
顾沛东四肢撑在水里,刚才左手掌撑在一块锋利的石头上,破了皮,冒出一缕血丝,他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冷气,想起叶言言还在前面,没从水里站起来。他转头去看,一小我俄然冲了过来,缓慢超出他,到叶言言面前。
坐上保母车,曹佳跟着出来,关上车门,把梁州拦在车门外。
叶言言身材像灌了铅一样的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渐渐伸开眼,腮上泛着病态的红潮,眼睛湿漉漉的,对着面前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才对上焦。
梁州略想了一下,顿时也明白了,没有废话,他转头让李勤去跟导演告假,抱着叶言言没放手,一起直奔保母车。曹佳就紧跟在前面。
梁州没罢休,用羽绒服给她裹住以后,抱着成一团形状的她,“神采还是不好,是不是冻到了?要不要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