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道:“欠了阿竹一条命,今后你如果不好好待她,我非得亲身给你下毒不成。”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令安已经为孟竹额头上的粗布换了四次水,可她的热度却一点都没有退下去的迹象,而他背上的伤口也因为走动遭到影响,痛苦开端减轻,额头也冒出了虚汗。
林青壑走后,沈令安端着盘子坐到床边。
林青壑给他喂了一颗药,翻了翻白眼,道:“不该逞强的时候便别逞强。”
沈令安倒也没有回绝,转过身背对着林青壑。
“他找我作何?”林青壑也蹙眉,不过她还是站起家,对孟竹道:“阿竹,那你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没骗你,我的夫人,是这世上最短长的女子。”沈令安的嗓音很动听,他在她耳边缓缓说着,将孟竹的烦躁、自责、无助……这些情感都一一抚平。
傅临风看得风趣,道:“沈相可要抱好了,这段路可不好走。”
林青壑听了,终究把目光放到沈令安身上,道:“给我看看。”
“今后不会再让你经历那样的时候。”沈令安将手悄悄地覆到孟竹的手上,和顺的嗓音里含着一抹果断。
孟竹刚说完,房门便被推开了,只见沈令安端着一个盘子走出去,见到孟竹醒了,眸光变得暖和了些,不过看到林青壑还在,便蹙眉道:“傅临风找你。”
“我说令安,我倒没想到你这么能躲,竟藏在这么个处所,别说追兵了,连本身人都找不到你。”傅临风见沈令安好端端活着,也就不担忧了,笑道。
“好多了。”固然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累得慌,但是已经不会再有头重脚轻的感受,“你如何在这儿?”
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叶, 脸上也沾了泥土,比先前更狼狈了,她看着他,双眼水汪汪的,一副难过的模样,只见她渐渐伸脱手,摊开掌心, 咬着唇道:“我只找到这个。”
“有见红的迹象,但不要严峻,不是甚么大题目,只要这几日好好疗养,胎儿便不会有事。”
他持续撕了一条布条,擦洁净孟竹的手,然后将她留下的伤药一点点涂到了她手上的伤痕上,行动详确又和顺。
“阿竹,你感受如何?”林青壑见她醒来,眼睛也是一亮,忙问道。
“沈令安,我很怕。”孟竹的眼泪却更加大颗地滚落下来,这一天一夜,她过得胆战心惊,她担忧他会死,担忧肚子里的孩子会出事,担忧追兵会追上来找到他们。
“傅临风?”孟竹忽得便想起那次在山间小居时,闯出去的年青男人,当时沈令安唤的也是这个名字。
孟竹有些不美意义地红了脸,“她言重了,我只是误打误撞。”
“主子,你受了伤,让部属把夫人抱出去吧。”沈缺也受了好几处伤,但作为一个尽责的部属,他本着为主子分忧的设法,仍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