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云赐还想要辩白。
“弃世了……”皇上低头看着庄懿妃的容颜,缓缓地抬起手来悄悄地拂过她的眉眼,鼻梁,以及沾着血渍的青紫色的唇,“你也弃世了……你们都弃世了,就剩下朕一小我,朕一小我……”
景隆天子又是半晌没说话,开口倒是别的一件事:“叫陈秉义出去。”
韩建元顿时红了眼,手里的长剑一挥便冲要上去,却被韩建辰一把拉住。
“我送来的?血燕羹?”嘉莹顿时懵了,傻傻的转头看着皇上,大眼睛里满是惊骇:“不,不……不成能!那血燕羹是母妃亲身煮的……啊!”说到这里,她立即用手捂住了本身的嘴巴。
此时,乌黑的帐幔以后传来‘啪啪’的鼓掌声,云贤等人吓了一跳,仓猝转头,却见帐幔缓缓拉开,端坐在檀木雕龙高背椅上的皇上正冷冷的看着他鼓掌。
慌乱当中,靖海侯回身看了韩建元一眼,又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镇国公世子韩建辰,悄悄地点了一下头。
云贤冷冷的看了一眼燕贞邦后大步流星的出来,云贽和云赐跟在前面,各自朝着燕贞邦啐了一口,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看门狗!”
这位景隆天子宠任了几十年的近卫重臣现在已经白发白旭,却仍然身形高大笔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站在紫宸殿的门口好像一尊铁塔。
……
“父皇……呜呜呜……”云贽刹时变脸,双手捂住了眼睛,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四周的人大多是安闲候的死党,天然帮着他说话,但是萧霖是个能言善辩之人,以一人之力与十几小我回嘴,也涓滴不落下风。
皇上立即嘲笑了。
同桌上的亲信们一个个大惊失容——这可不吉利啊!
“是姚夫人来了嘛?”皇上沉重黯哑的声音从帐幔以后响起。
“多谢。”宁侯夫人又看了一眼华西淩和卫凌沣,回身入内。
安闲候一心想要进宫,无法外边有韩建辰兄弟们挡住来路,内里又有萧霖喋喋不休的胶葛,一时候气得要死,干脆把身上的官袍扯下来丢去家人的怀里,本身回身往阁房去了。
宴席之上一片混乱,阁老们焦急,上面的三四五品官员们更焦急。当然,谁是真的焦急,谁是假的焦急,焦急的又为了甚么焦急,这就各不不异了。
“六弟!”云贤忙抬手喝止云贽,然后朝着陈秉义拱了拱手,微微苦笑:“陈大人不要活力,我这两个弟弟因为父皇的事情哀思过分,说话失了分寸。”
皇宫以内,风起云涌。皇宫以外也一样不承平。
“父皇!父皇……”嘉莹一进门便哭着扑上来要抱皇上的腿。
“三哥!”云贽更是冲动,上前抓住云贤的手,仿佛想要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