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柳树下停着一辆警车，几个交警正在河边捞着甚么，大抵是路灯坏了的原因，警车的远光灯直直地照着河面，结冰的河边上，有一个大洞穴，像是被甚么东西砸出来的。

文熙见了脑筋轰的一声，他的血供不敷，几近不能思虑，只能张着嘴看向华乘空，而华乘空正看着路边上一个打电话的、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鱼儿摇摇它的尾巴

找到了鱼儿它叫妈妈

“唱找妈妈，小蝌蚪找妈妈，找到了青蛙青蛙摇摇尾巴……”文熙记得小时候学过这首儿歌的，当时另有配套的画册――小蝌蚪找妈妈。

菜鸟歪着头不晓得唱甚么，他的儿歌都是楼下的小朋友们教的，要么就是从白叟们的收音机里听到的京剧，没人给它起个调菜鸟还真不晓得如何唱。

“没事儿，文熙，你妈妈平时普通走哪条路返来？”华乘空看出文熙在惊骇，找了个话题渐渐聊着。

车子刚开到靠河的观光马路，一辆救护车乌拉乌拉闪着红灯开畴昔，华乘空没有说话，敏捷往救护车来的方向开畴昔，文熙的心也垂垂往下沉。

“文熙？文熙！醒醒！”华乘空见文熙两眼无神，急得搓热手捂着文熙的脸大声叫他的名字。然后，华乘空顺着文熙视野的落脚点，看到了河边上躺着的卡其色的女包。

华乘空翻开被子披上军大衣就走，路过客堂的时候还被华大爷碰上了。

“吱~”华乘空停下车，想喊住老鼠问话却见文熙同手同脚地朝河边走去。

妈妈她怎会没有尾巴

“没事吧！小朋友，你看叔叔这乌鸦嘴！”交警赶紧朝文熙走过来，本来文熙没朝这边来的，是他说了声以后孩子才窜改方向。

“大早晨的不睡觉穿戴大衣去干吗？”华大爷拿开老花眼镜盯着二儿子，“别奉告我，你睡不着想出去漫步漫步！”

刚出楼道文熙就被冷风激得打了个颤抖，赶紧拉起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上，菜鸟更是钻进帽檐底下挤着，浑身高低都在抖。

“青蛙不是我妈妈

“嗯？这个点出门？”华大爷看了看腕表，9点22分，不像是出门买东西的模样。

“开车去，车里和缓点，小符放工不赶时候必定是走的大道，你带着孩子沿护城河往西边找找看，有事打电话。”华大爷严厉地叮咛华乘空，见儿子出门才跑阳台上给文熙打电话，小孩子大早晨出门找人可别被吓着了。

12月的夜晚北风吼怒，一片萧瑟，共同文熙和菜鸟此时现在的表情，那叫一个凄惨痛惨戚戚。

菜鸟酷似童声的歌声在清冷的夜晚响起，将近睡着的华乘空猛的展开眼睛。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才是隔壁的文熙在说话，唱歌的鸟是那只叫菜鸟的鹦鹉，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唱的是！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