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顺天府尹让人传令狐方上堂对证,邓扬就上堂代令狐方对叶家世人以及堂外听审的百姓道:“这话确切是我家世子说的,当时我家世子看中了少夫人的厨艺,想要邀她上京做仙品居的大厨,听少夫人提及家产被叶家长媳所夺,我家世子归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承诺帮我家少夫人去一趟淮阴叶家。”
公堂外的百姓顿时一阵哗然。
顺天府尹嘴角抽了抽,却不敢出言挽留,目光扫鞠问下旁听的叶家世人,看着他们仿佛刚死了爹娘一样的神采,他在心底微叹了口气,摆布他收银子时就对叶家说清楚了,他只卖力提起此事,至于叶家能不能让嘉善县主认这门亲,那是叶家本身的事。
第二天鞠问,令狐方担忧的事情并没有产生,顺天府尹明显事前已得了交代,当问到叶湘是否得了叶家分炊的三十万两时,姜洪很安然的把令狐方教的话说了一遍。
叶家一世人的脸却全黑了。
邓扬嘿嘿一笑,持续大声道:“后果结果,鄙人听得一清二楚,吴芙蓉夺了我家少夫人双亲的东西以后,不但花用掉了大半,还拿了我家少夫人母亲的遗书给她女儿做上京认亲的凭据。我家世子爷当时就说,叶家分炊肯分三十万两的东西给我家少夫人,不过也就是个赔偿和封口的意义,他们当时是不晓得我家少夫人当时已经失忆了,不然我家少夫人连双亲的东西都一定能要返来。吴芙蓉趁我家少夫人病重之时,派人前去掳掠烧屋,差点儿害我家少夫人死于非命,这是叶家花再多的银子也没法了偿的。”
姜洪这并不是无的放矢,以他对叶家老太爷和叶家大老爷等人的体味,这真是他们无能得出来的事情。
叶湘自打有身后神经就很敏感,闻言忍不住挑眉,“甚么叫别的也不必多说?你是思疑有人会拿报丧信说事儿?”
事情委曲一问清楚,顺天府尹就宣了判:“吴芙蓉犯有教唆别人掳掠烧屋之罪,念其过后已退还了事主财物并做了呼应的赔偿,只罚银百两,以示惩戒,另,教唆女儿冒名顶替刘高谊大人外孙女一事,因并无暗害别人之心,刘大人也不予究查,亦罚银百两以示惩戒。至于叶蝉,念其所为皆是受父母教唆,令叶家长辈带回严加管束。”
叶湘算是接管了这个来由,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现在看来,叶家的这些人实在是不济啊,顺天府尹的目光不着陈迹的扫过人群中缩头缩脑的几人。跟人家邓保护一比,这些酒囊饭袋就是个屁,叶家人就派了这么些个废料,还想挑起公堂外百姓对嘉善县主的不满,真是痴人说梦。
令狐方回到枫林院,跟叶湘交代了下跟叶老夫人和钟氏见面的颠末,两人腻在一起不到一刻钟,牛大丫又在屋外禀报,说姜洪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