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李润野随口问道。

李润野浅笑着把车停在烧烤店前面：“没事，就吃大排档吧，归正我也不饿，我陪你吃。”

“师父……”他想了想说，“为甚么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跟思宁分离仿佛是件挺好的事儿？”

“啊？”顾之泽揉揉惺忪的睡眼问，“几点了？”

“是挺好的，”李润野歪过甚冲顾之泽笑一下，“确切挺好。”

李润野握动手机踏进家门，走的时候空调没有关，屋子里清冷一片，但是他感觉内心模糊有灼烧的热意，流窜得浑身都在疼，面前反几次复都是顾之泽躺在车里熟睡的模样，耳边老是回想着那句“去哪儿都行，干甚么都行”的誓词……

“对啊。”顾之泽感喟一声。

“不消你去那么伤害的处所。”

“拿你的手机打的啊，说你睡单位值班室了，醒了的话我们会派车送你归去，如果没醒呢，明早再说了！”李润野眨眨眼，竟然暴露一份滑头的神采，“这话半真半假，不过解释起来比较简朴。”

“嗯？你如何打的？”

“十二点半，凌晨！”

“大排档！”顾之泽毫不踌躇地说，“我要吃烤串，再来一瓶冰啤酒！”

顾之泽迷含混糊间味到一股极淡的烟味，不刺鼻，但是袅袅不断。他挣扎着展开眼，透过天窗一天的繁星直接就扑入眼底。

“如何？”李润野问，“你真想在这儿待一宿？”

***

顾之泽跟在李润野身后忍不住地笑，“你看，我就说你健忘了嘛！”

李润野渐渐地吃着热腾腾的面，感觉内心非常熨帖。顾之泽给师父斟了一杯茶，本身端着酒杯说：“师父，我敬你一杯，感谢你来接我，也感谢你奉告我那些！”

“迷……迷路？”李润野在近间隔之下看着顾之泽映了漫天星光的眼睛，有点儿呼吸不畅。

顾之泽求之不得地用力儿点头，他决定回家洗个澡倒头就睡，不睡够一个对时就不起来！可当他洗得清清爽爽，躺在空调上面的时候，反而又睡不着了。这两天产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下子把他的大脑全装满了，他感觉本身的人生就在这两天产生了狠恶的窜改。

“切，我们才不玩这个呢，太土了！”顾之泽不屑一顾，“又不九十年代的港台言情剧。”

“那你筹算一小我过一辈子？”顾之泽开端杞人忧六合说，“那多孤傲啊……你哄女孩子得蜜语甘言。”

“我不会哄啊，”顾之泽叹口气，“我如果会哄不就不会分离了么？”

“晚安。”顾之泽挂断电话，睡意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袭来，铺天盖地，他立即就跌入了深深的睡梦中。

顾之泽看着李润野，感觉他今晚笑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多得的确让人担忧，李润野是把这辈子的份额都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