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大雨砸在船身上，那动静却仿佛隔得很远。姜无忧抚平青蝉在颤栗中不自发皱起的双眉，凑到她耳边低喃：“还想要吗？”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青蝉声音微小，却还平静，直直看着妖龙的那双眼睛里，眼白翻黑，乌幽幽地泛出奇特的光彩：“你们害人道命，一应结果都是咎由自取，要再不知改过，自会有人替天行道，收了你！”

十年已过，所幸她们的人生里，还稀有不尽的十年。

她咬紧牙关，竭力撑起发颤的双臂，盗汗如雨而下，她好歹令本身坐了起来。

妖龙没有防备，冷不丁遭到勾引，认识里闪现大片迷雾。一盏白灯在迷雾中若隐若现，浑沌里传来女子清澈而又娇媚的声音：再不知改过，会有人替天行道收了你，收了你……

云红.袖：“她伤得短长，胸口都被扯开了，你真不去？”

妖龙的声音不男不女，讲不出的怪诞。青蝉的目光重回那头颅之上，本来这就是犯下累累罪案的凶犯。

姜无忧揉她脑袋：“不耐烦了？”

姬莲生看着街道两边景色，有一刻目露茫然。对着那扇班驳的木门，她游移着，半晌才悄悄推开。

云红.袖似笑非笑，祝音施礼回话：“熏香上一个小婢女招了，说是城主某日杖毙的主子，是她相依为命的姐姐。她报仇心切，这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