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啜了茶，敛下打趣，道：“我从衙里听得一个动静，因与你兄长有些相干，便特地过来与你说道说道。”

姜无忧不知为何：“如何？”

端木：“幸亏已经伏法。先一阵丹亭内里民气惶惑，现下可好了。”

本来姜无忧竟用心玩弄她！青蝉气得抡拳要捶，想想又舍不得，只得瞪着亮晶晶的眸子，指了她：“可爱！”

青蝉挠挠头，有些为莫非：“姜无忧……阿谁……”

青蝉：“…………”

青蝉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戚恒吗？”

姜无忧一时说不出甚么感受。两人都立在原地，还是青蝉最早突破沉默：“当时候，我奉告戚恒，说我想回海上，想与端木细砂一起。他听我这么讲，就大声地斥责我。”

姜无忧半晌才开口：“记得。”

姜无忧：“她婆婆妈妈说了半天废话。”

青蝉：“嗯。”

青蝉忙道：“阿芒？他如何了？”

青蝉正被云红.袖拘着钞缮经籍。云红.袖一时心血来潮，青蝉却并未端庄学过执笔，字也只是稍稍识得一些，碍于云红.袖的淫威，正写得挠头抓耳，见端木来了，欢畅的甚么似的，一下丢了笔，满面堆笑地将她迎出去。

“……”青蝉一脑门子的盗汗，本来是这么……出其不料的一招。

姜无忧睁大眼，怔了好久：“那日？我有说过？”

姜无忧静了静，不太肯定地出声：“当时，是不是吓到你了？”

端木叹了声：“说来真是可爱，那凶犯竟敢犯下如此多的杀孽！”

青蝉想起在丹亭时，阿芒曾说过的凶案，便问端木：“死者都是貌美女人，且胸腔俱都被掏……那些？”

端木：“那她没有奉告你她的筹算？”

端木：“知无不言。”

青蝉莫名道：“那与阿芒有何干系？”

姜无忧正待开口，却俄然伸手揽住青蝉的腰，略一用力，便把她拥入本身怀中。

姜无忧：“何事？但说无妨。”

姜无忧：“质疑我。”顿了顿，弥补：“勿要有下次，可明白？”

青蝉的声音里有不容忽视的镇静，姜无忧感知到她的情感，不由得弯起唇角，抬手到她头顶，悄悄拍了拍。

青蝉原想扭捏一番，但面对的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端木，便干脆坦言道：“你们……你与祝音前两日找姜无忧，问她今后的筹算，她是如何作答的？”

姜无忧看青蝉，见她眉心打结，隐有忿色，感觉好笑：“本日的会晤，端木一度在祝音的掌控下夺回思惟，明显是个短长角色，你如何会得出我嫌弃她这类不实的结论？”

青蝉听到祝音的名字，脑筋里却还是空的，只反复：“……祝大人找你？”

青蝉的神魂这才完整归位，她目不斜视：“姜大人，你这是在嫌弃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