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做梦了。
阿芒在外头催促,青蝉不便再担搁,就要开门出去,细砂俄然在火线支支吾吾的:“她……她迩来好吗?”
云红.袖鄙夷道:“当真无趣。”
端木笑道:“宸娘训的是你,何故与我夸大?”
云红.袖扭头看青蝉,目光自下往上:“噢?”
青蝉:“好吧,那我去为城主放水灯。”
归去的路上,阿芒还是在前头提着灯笼带路。绿萝用心撞青蝉臂膀,抬高声音问:“我看你担搁了一会才将城主的水灯放下,你是不是自作主张替城主许甚么愿了?”
青蝉顺服地靠在姜无忧怀中,喃喃:“许了很多愿。”
既然不信又为何要改正?此时的绿萝与青蝉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相互心知肚明。
阿芒揉揉她的头:“这话说的忒见外了,你唤我甚么?”
青蝉恨不能当场回绝。宸娘之死让她痛心,细砂的存在又令她惶恐,两样并在一起,她已是心力交瘁。可偏有个云红.袖出来拆台,如此节骨眼上还想着游山玩水。
绿萝得了云红.袖撑腰,当即推青蝉:“你快从实招来。”
“噢。……噢?但是姜大人,你怎会从青蝉房内出来!?”阿芒的调子高耸地拔高。
“方才感受身后有物窥测,却又不见踪迹。”阿芒看青蝉面露严峻,笑吟吟地刮她鼻梁:“许是你在哥哥身边,哥哥护妹心切,有点草木皆兵了。”
云红.袖支起耳朵。
“……她还睡着,并未醒来。”姜无忧的声音从门别传出去。
她们的话音似远还近,落在耳边心底。青蝉低头看着风灯,小小的火苗腾跃着。不知怎的鼻头一酸,她无声哭了。
“……”云红.袖“哼”了声,不睬她。
细砂垂着头:“姬大人,她迩来好吗?”
青蝉又跑返来,一脸希冀地问阿芒:“我许了很多很多愿,每一个都能实现吗?”
细砂不幸兮兮道:“我晓得。”
阿芒的口气不容置疑:“当然了!我们是半鱼,水神对我们又会格外关照,天然灵验了。”
云红.袖横眉冷对:“你们还不走远?难不成想偷听本城主许愿?”
绿萝喊出半截儿尖叫,因为过分惊骇,连声音都卡在嗓眼里,发不出来了。
云红.袖看青蝉一副睡眼惺忪的尊荣,嫌弃道:“给你一盏茶时候梳洗。”
青蝉听了内心满不是滋味,拉住细砂的手:“眼下没有体例,你可千万别率性。”
阿芒提着灯笼在前头带路,绿萝推了轮椅,青蝉抱着一叠水灯随行。
青蝉:“为何不问我许了哪些愿?”
绿萝今后退,退到十步开外停下来。云红.袖不耐地冲她摆手,绿萝只好持续今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