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那些人不肯收钱,或者收了钱后又不肯算数的。
王保仿佛看破了孙平的迷惑,笑着道:“孙兄弟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比来猛虎盟有些变动,你们恐怕还不晓得吧。实不相瞒,猛虎盟今非昔比,大不不异了。畴前些日子起,猛虎盟已经正式改行,不再是绿林了。”
“大哥,如何愁眉苦脸的?”孙平的三弟问。
“没呈现就没呈现,还省十贯酒钱呢,这可不是我们不给,是他们不来拿。”孙家老三孙保笑道,并不觉得意。
坐骑不安的人立而起,嘶鸣不止。
孙平神采微变,强自平静。“大师不要慌乱,把马车围成一圈,端起家伙事,都守在马车前面。”
贰心中实在严峻,不过却只能故作平静,他早看出,明天这段志安只是来人中身份最低的,这让孙平暗自有些奇特。以往每次都只是段志平来收过路钱罢了,而据他所知,这段志安在二龙堂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巡山队头罢了。
“这可不是浅显的盐,这里出售的是雪盐和冰盐,一种如雪花一样洁白,如细粉一样细致,一种如冰一样晶莹,宝石一样标致。并且不带半点杂质,更无半点苦涩,可谓是前所未有的一种盐中珍品。”
白马银枪易三郎成为了猛虎盟的新盟主,他不是要去做北方最大的绿林首级,不是去征服别的的盗窟,竟然受了晋王招安,并且改行要做个贩子,并且还把猛虎盟诸分舵盗窟改成了一个个商贸小镇和商路中转站补给站,还把怀荒镇弄成一个边疆贸易大集市?他如何有种那么不实在的感受,这是真的?
跑塞外老是很有钱途的,一块江南越窖出窖价一两银子的青瓷器,展转运到草原去,就能换回一匹不错的小马驹,哪怕只是浅显的挽马马驹,可再运到江南去,也能是数倍的利润。一个浅显的瓷碗,就能换一只羊,一块茶砖,能换上几块上好的皮子。越往草原深处,中原带去的货色就能换回更多值钱的草原皮货牲口。不过这买卖固然赢利,可却也有很多风险。
以往只要一出军都关,刚入关沟,他们孙家商队的灯号一打出来,扯两嗓子,立马就会有二龙堂的豪杰出来,笑嘻嘻的来取了那份买盘费,再顺手拿他们点酒肉甚么的就走了,并不坏端方。可现在,一向出了南口,又颠末端二龙戏珠山口,眼看都要出二龙堂地盘了,还是不见人呈现,他真是心慌了。
孙家是个大商队,每年都要构造好些支商团往塞外跑,对沿路的山贼马匪都算熟谙,重金破钞之下,倒也和这些绿林们订下了商定,除每年牢固一次的贡献外,再按序收取一些过盘费,孙家给钱,豪杰们也费事,大师相互共同,各不难堪,如许一来,孙家固然办理各山各寨要破钞一大笔钱,但只要人不出事,货不出事,每趟仍然能保持很大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