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晚膳用过，亦洗漱完罢，月色渐深、寒意渐浓，该上床安息。

“能够，”项天择点头称是，忽转念想到之前救回的阿谁要刺杀他的女子，便再问小德子，“几日前宫外救回的阿谁女子，现在如何了。”

……

项天择念及此，更加欣喜若狂……虽思念才子之心亦甚，可气力方才是统统之本源包管，而与之相守来日方长。他便只能忍痛暂除统统邪念，遂盘膝而坐、抱元守一，自行调出功法，默念默记于心，修习抢先打根底，自以内功为重中之重，他现在一分一秒也不肯华侈。

小德子上到近前，还是絮干脆叨，话中体贴倒是满满。

项天择回想前次项天佑造反之时，身边已多能人异士、红颜之己，药神传人、魔教妖女、军机卧龙……无一不为他所用，他若得练成这些功法，江湖之上任他来去纵横，亦不愁无自保之力耶！

思与菡菡了解十余年，倾慕之心不减分毫，本千言万语，却竟思路纷杂，下笔不知那边。仅一小词，以叙衷肠：

果如项天择多想，凤鸾殿里苏菡还未睡，但见她披垂着发、合衣坐在案前，烛灯下看着古书，火光印照着她的侧颜斑斓动听，那神态竟给人非常崇高之感，叫不敢有涓滴轻渎之心，当真如九天仙女落凡尘。

“菡菡，咳，皇后，皇后在殿里吗？”

项天择等人都走，合上了眼——那声音说附上了些礼品，好生修习，能一世安稳。

而身上并无分歧，没多出甚么添饰，那是脑中吗？项天择意动，悄悄检索，轻巧便得了那声音留给他的“礼品”——《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凌波微步》，熟谙得可谓不能再熟谙，竟皆金氏武侠中赫赫驰名的无上神功！

“朕。”那人回她，一字威肃。鲜明是着便服的项天择，他并没带其别人，独个来的。

只将那纸伸向烛台，一会儿烧了个干清干净。

“出去。”项天择突冷道，却不似昔日那般亲和、好说话了，严肃自发，不包涵面。

原主，不，不是别人，那也是他，本来他转生到这个天下并非偶尔，乃是命定。

……

“这……是，皇上，主子晓得了。”小德子无法，转而见殿里更加的黑，又忍不住问，“皇上，天气暗了，时候不早了，可要点灯传膳。”

遂道：“朕知你忠心，不消多说。朕情意已决，你按朕的叮咛办事就是，告诉百官明早迎驾，命宫浑家将朕的朝服筹办好。”也不免稍和缓了些。

回身朝坤极殿走，背影有说不出的落寞——或许她在躲着他，他晓得。不过那又如何？宿世那般，她到最后都承认喜好他，愿为他身故，那此生，他早已觉悟，莫非还愁夺不来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