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拐一拐的拜别,就算脚上有伤,她还是走的笔挺,她内心的傲气容不得她一丁点儿的软弱。
“奴婢不敢!”苏墨冷酷的说道,心知李嬷嬷是用心刁难她,昨日阿谁老嬷嬷说的是让她寅时过来,并未曾说要提早。
“砰!”
说完,苏墨对着紫菱厉声道:“紫菱,你如果再不拜别,我就当从未曾熟谙过你!”
苏墨的脚一顿,转过身一福,道:“是!”
“主子……奴婢去给你找大夫!”紫菱想着也顾不得别的,就欲起家,却被苏墨拉住。
夜冷跟了出去,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放到木桌上,说道:“这个对伤口愈合比较有效!”
紫菱将手里的油纸包放到地上,入眼就看到苏墨身上的血迹,顷刻间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苏墨蹙了眉头,抬眸看着安嬷嬷,说道:“安嬷嬷,紫菱如此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和奴婢自小一起长大的,还望安嬷嬷高抬贵手!”
想着,内心也顿觉均衡了些。
“去吧!”苏墨淡淡的说道:“你在如许拖着,可就迟误了我去擦药!”
越是想看她软弱,她越是会固执。
“紫菱,你在这里干么呢?”
紫菱顾不得别的,仓猝跪在地上,向安嬷嬷磕着头,抽泣的说道:“安嬷嬷,奴婢求您给主子找个大夫吧,主子在流血呢……”
“呸!”安嬷嬷朝着紫菱吐了一口,抬起脚就揣到了她的肩胛上,将她踹翻在地,冷哼一声,说道:“主子,这里哪来的主子?找大夫……哼,不过是流了点儿血,死不了的!”
硬硬的床板,氛围中到处满盈着悠长失修的霉味,细细的烛火在屋内摇摆着,就连烛火收回的爆裂声都仿佛有气有力。
苏墨走到了昕园的时候,明天带她去小院的阿谁嬷嬷早已经站在那边,李嬷嬷也在,她内心不免笑意减轻,这才是第一天,她们就已经做了筹算给她上马威了。
紫菱哭着点头,哽咽的说道:“奴婢不怕惩罚!主子,您但是皇上最心疼的公主啊……王爷如何能够让您洗马桶,还……”
昕园她只去过一次,那次是方才入府没有几天,紫菱被尉迟北风惩罚,就跪在昕园李嬷嬷那边,也因为那次事情,她的腿上落下了病根。
“苏墨就交给你了……”
一声重响,门被暴力的推开,苏墨来不及细想,反射的将衣服围了起来,不经意间碰到了伤口,痛的她悄悄的咧了嘴。
身后传来疑问声,夜冷收回了眸光,未曾转头也晓得是萧隶,冷酷的说道:“甚么时候萧总管这么有闲,对我的事情如此猎奇!”
苏墨微微的喘着气儿,翻开瓷瓶,顿时,淡淡的香气扑鼻,她用手挑了些药膏悄悄擦拭在方才扯破的伤口处,顿时,一股凉凉的气味将疼痛袒护,半晌的工夫竟是止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