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内里却空无一人。

徐淑仪身着一袭湖蓝色缎面襦裙，虽算不得倾城之姿，但也称得上婀娜动听。

萧韫垂眼走畴昔，也不靠近人，眸中的疏离和他父皇一模一样。

晌午刚过，天空又飘起细雨，雾气昏黄。

秦婈深吸一口气，持续向前走。

秦婈入坐后，除了李妃收回了目光，薛妃和柳妃的目光还是逗留在她身上。

“那就好。”秦婈点点头，道：“对了，你可知太后因何病了？”

不一会儿，小寺人便将她们引进了正厅，还没进门便能听到说话声。

有了证据，琐细的回想也接连而来，令她不寒而栗。

她抚了抚心口，随便道：“我这头回见太后娘娘，不免有些严峻，待会儿我如果入迷，你可得提示我点。”

不过看她目光温和，腔调也轻，性子应当不似薛澜怡那般放肆。

“免礼了。”孙太妃呼吸微乱，低头看着萧韫道：“韫儿，走了。”

竹心叹了口气，好似早就推测秦美人会问这个题目，极小声道：“大皇子不是不开口，而是开不了口。”

秦婈朝二位施礼，“臣妾见过徐淑仪，何淑仪。”

三人赶紧道：“谢太后。”

说这话时，还是三妃刚入宫的时候。

二人也赶紧道：“美人不必多礼。”

想来三妃已经到了。

楚太后摸了一下他的小脸，道：“哀家听闻你父皇给你找了姚太傅当教员，迩来可勤奋？”

薛妃瞪圆了眼睛，柳妃抬手捂住了嘴，李妃的反应最大，手上的杯盏“哐”地一声滑落在地。

接下来太后又问了他很多话，萧韫要么点头、要么点头，但一个字都没说过。

楚太后笑道：“快、快起来，都昂首让哀家瞧瞧。”

在殿中心转了个圈。

秦婈带着竹心朝慈宁宫走去。

固然早故意机筹办，但谁也猜不到，竟然会这般像。

秦婈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她的孩子。

萧韫停下脚步，回身，与秦婈面劈面，黑黢黢的眸子，看了她好一会儿。

开初，宁尚宫把她和竹兰分到淑兰苑时，曾叮嘱过，要重视秦美人的一言一行，有任何可疑之处，都得奉告盛公公。

开初苏菱觉得那是父亲对母亲一片痴情，可厥后又感觉并非如此，镇国公府虽无主母，可知名无分的妻妾却有的是。

再等等，再等等就是了。

秦婈脚步一顿，蹙眉道：“甚么叫开不了口？”

最怕不过是后知后觉。

苏景北气笑道：“哦，你身子有疾，配不上晋王，那就能配得上何家小子？你的婚事今后不准再提，也不准和你哥提！”

话音坠地，世人的视野毫无疑问地落在了秦婈身上。

但是阿谁早晨，任凭她如何说，苏景北都没出来。

孙太妃勾了勾大皇子的手心，道：“韫儿，给太后娘娘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