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陈皇后今儿看着表情不太好。

金缕问道：“女人如何了？”

魏箩又跟赵琉璃说了几句话，问到赵琉璃和杨缜的婚期。赵琉璃面露羞赧，眼里却带着笑，“母后舍不得我，想多留我一些光阴，是以婚期定在来年的蒲月。”

魏箩倒也不感觉希奇，陈皇后出身虎帐，骑马射箭是成本行，偶尔拿出来练练手，旁人自是不敢置喙的。魏箩去到练武场，练武场门口立着数十名侍卫，一道亮丽萧洒的身影骑马奔驰而过，马蹄踩得橐橐作响。陈皇背工持角弓，搭上箭矢，对准百步以外的箭靶，行动如行云流水普通流利——

崇贞天子目光痴痴地看着陈皇后，眼睛追跟着陈皇后的身影，双手背在身后，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金戈铁马的光阴，只可惜那光阴一去不复返，早已被光阴和皇权碾磨得支离破裂。等他幡然觉悟时，很多东西已是再难弥补了。

魏箩揉了揉太阳穴，等那股晕眩之感畴昔，才展开眼睛道：“许是昨晚没睡好，目下有些头晕，我去亭子里歇息一会儿。”

广信侯夫人本年年过花甲，慈眉善目，面对魏箩也非常恭谦，“王妃请往这边走。”

赵玠却管不了白日还是早晨，将魏箩放在朱漆翘头案上，解了她的衣裳，手掌从桃红绣金丝肚兜地伸出来，隔着布料将那儿含在口中。魏箩不想被门外的丫环闻声，抬手咬着本身的手背，另一手抠着桌沿，低低地说道：“别咬，疼……”

魏箩赶紧抓住他的手，怪他不端庄，“这还是白日呢！”并且她吃补品是为了甚么，他又不是不晓得，这会儿还胡说八道。

魏箩白他一眼，“我是入宫见皇后娘娘的，哪有甚么别的男人？”

也许是今儿的风太大，魏箩只站了一会儿，便感觉有些头晕。她踉跄了一下，金缕忙扶住她：“娘娘，您如何了？”

魏箩顺手翻了翻，扣问赵玠的意义：“你想去么？”

赵玠坐在她劈面，倚着车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我的阿箩这么标致，我竟有些舍不得带她出门了。”

有些熟谙，魏箩细心想了想，这才想起来他竟是当初在练武场外的“陈校尉”。

见时候不早，魏箩正筹办起家告别，一个穿青绿纻丝圆领袍的内侍仓促走来，对陈皇后道：“皇后娘娘，七公主和两位教习的女官起了争论，正要奖惩女官呢。”

魏箩推开他，摇了点头道：“你不是要去神机营么，我还是自个儿去吧。皇后娘娘夙来待我很好，应不会难堪我的。”这话既是安抚赵玠，也是在安抚本身。

魏箩问道：“如何了？”

魏箩再往练武场门口看去时，崇贞天子不知何时已经分开了。

赵玠命金缕取来一顶帷帽，亲身戴到魏箩的头上，看了看，这才准予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