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刘氏看着跟着田春梅从出产队屋里走出来的许向华,脸呱哒一下拉的老长,气的“哼”了一声,这个装病胡弄人的混帐!生儿子有啥用,只会围着媳妇屁股前面转。
大房的王秀芬,光荣的拍了拍胸口,幸亏,幸亏她沉住了气,没有先提出来,要不这会挨骂的可就是她了,这老许家,有婆婆在,想住娘家倒腾点东西,难着呢。得,还是别触霉头,啥也别想了,诚恳上工去吧。
这下可把许满屯心疼坏了,老太婆只给他这一小壶啊,忙转移他儿子的重视力说道:“二啊, 明天这个大野猪队里给咱家分了一条连臀尖的后腿, 半扇排骨, 一个大猪头,另有阿谁猪肚子,别的给你记了一千个工分, 你看咋样?”
许向华恼了, 说道:“啥好酒, 还不是自家酿的。”边说着边抢过他爹的酒壶又倒了一盅, 一口闷了。
王秀芬和柳小满看的眼馋,围着老太太直打转,也想往娘家送点,成果老太太来了个假装看不见,一点好脸也没给两人。
许向华……
要不是许刘氏积威已久,当下就拿碗筷动手捞了,这会一听许向华说大伙都来吃肉,大人还好,晓得个真假,还能禁止住,小孩就不成了,围着许刘氏嚷嚷着:“奶奶,别打二叔,别打二叔要吃肉!要吃肉!”
许向华笑了下,端起许满屯的酒又喝了一盅。
晚餐后,许刘氏回到屋里,瞥见许上两屯有些低沉的坐在炕头抽烟,便有些迷惑的问道:“老头子,你咋了,肉吃的不欢畅啊?”
“这好好的又咋的了?”许刘氏边走边问道。
许刘氏一听,怒了,拍着大腿,下了炕就要闹:“他敢!俺是他老娘,这不孝子又作啥妖了,俺找他去!”
许向华闪身躲开,叫道:“娘,你老再闹的大声点,把全村都招来,恰好大伙都吃肉,估计轮到咱家连汤也喝不上了!”
许满屯一把抓住许刘氏胳膊,说道:“你这老太婆,咋听风就是雨,咋听不懂好赖话呢,俺这不是怕儿子和我们离心,跟你唠一下,你就闹,每天这么吵吵的,你不烦啊?”
许满屯也点了下头,借着酒劲说道:“二儿,俺不晓得你在工地上产生了啥事,你此次返来可变了不长幼。”
嗯,有点苦,有点涩。
许刘氏本身对一大早就给出去的五毛钱心疼不已,这柳小满一开口,好嘛,可算给了她宣泄的机遇,对着柳小满劈脸盖脸的便是一顿喷:“败家娘们,净想着搬空婆家贴外娘家,嫁过来好几年,除了养个丫头电影,连个蛋也没下,俺老许家娶了你这么个沮丧东西,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就你那张家营的娘家,呸!俺都不稀答说,百口穷的只要一件过冬的棉袄……”
许敞亮,许明彰,大丫,二丫几个稍大点的孩子和许满屯,三个儿媳妇儿在闻见肉香时,早就口水泛烂,家中都快一年没见着荤腥了,前次吃肉还是过年时,村上分的年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