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免得我们找亲家说道了,”赵娟一下笑开来,“二弟妹,还不从速把钱交给娘?”
赵娟见池皎皎不说话,趁热打铁套话:
死道友不死贫道,她毫不踌躇地出售了池老太和赵娟。
池老太虎视眈眈地盯着林杏花,等她拿钱。
她高低垂起手就要朝林杏花脸上扇去。
这女人就是个扫把星,害得老二这么多年都没能生个儿子,必定是那天老二打她见了血,脏血里的倒霉引来了小偷,把家里给害惨了。
招娣传返来的动静说,冯家寨里的屠夫一家前段时候不知倒腾了甚么东西,俄然变得有钱起来,连自行车收音机都买上了,更是情愿出二百块钱给他家的癫子老迈买个媳妇。
想清楚后,林杏花死死咬着唇,手用力扒着灶台,脚如同生了钉子似的纹丝不动。
现在家里穷得叮当响,他们更加不会放过这个赢利的机遇,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实施打算。
“娘……”林杏花急红了眼眶。
池皎皎决计拖长了腔调,幽怨实足,听在钱红燕耳朵里如同梦中恶鬼来索魂了。
赵娟心头一喜,感觉有戏,立马暴露驯良的笑,“皎皎,你手上还剩多少钱呀?”
大夏天的,林杏花在灶后烧火,脸热得通红,鼻尖人中满是汗,听到赵娟的话却感觉遍体生寒。
赵娟:“……”你他娘的有病吧。
池皎皎把玩着木棍,“就凭她给你们当牛做马几十年,落了一身伤病,还不起也没干系,我直接拿缴费单去找村长划工分。”
池皎皎俄然赞美地看了她一眼,小偷短长=我短长,大伯娘活了几十年总算说了句人话。
话音方落,赵娟打了个暗斗。
她手里不知甚么时候又捡了一根粗木棍,砰砰敲在墙上,力道之大,全部厨房好似都在抖,墙上的黄土簌簌而下。
一听到工分,池老太蹬蹬瞪冲上来,又顾忌她手里的木棍,弓着身子像个炸毛的野猫。
她转向池皎皎,嘲笑道:“大伯娘在跟你娘筹议呢,看能不能把你手里的钱先拿出来济急,等家里缓过气来再还你,一家人之间,你还怕我们认账吗?”
“和我无关,是你阿奶和大伯娘!”要打就打她们,她脸上的烫伤还没好呢,痛死小我了。
“死丫头你敢!”
“皎皎,你指定没把彩礼钱全数藏在洞里吧?大伯娘也是为了你好,那小偷真是太短长了,你一个女人家如何守得住钱,还是交给长辈保管吧。”
钱红燕每晚做恶梦,现在见池皎皎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她冷静缩到了最背面,默念着“不是我,不是我,看不见我……”
正筹算喊包子娘到她身边来,院外响起一道利落的声音。
话一出口,她就悔怨了,赶紧找补道:“住院床位费很贵,还做了好多查抄,开了药,没剩甚么钱了。”
可彩礼钱被偷完了,她下月就要结婚,这二十块是她最后的傍身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