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母拧了拧眉头，仿佛不肯再和这个“亲戚”说话了，家里困难的时候，可没见这么多亲戚来操心。这稍稍好点了，他们老两口还真是吃不消了。如果把这些“亲戚”拒之门外，估计又要闹腾，让街坊邻居晓得他们“发财”不认亲了。

“你没有当即奉告她父母，我晓得你是怀旧情的。”

“司弦，你在香港那边做了甚么？”资母说。

“夫人，你问孩子这个干甚么？”资父仿佛“不欢畅”了，他一贯宠女儿，恨不得女儿多在家里待几年。

“啊？”司弦帮衬着洗菜，她昂首看着资母。

“啊？有吗？”

小甯的生日在家里做，很多亲戚也来了，亲戚两桌，她们这些朋友一桌。方少夫和李为来得有点晚，他们刚出完差，从外埠赶返来。

早晨睡觉，资钧甯想同母亲睡，她一贯黏母亲，她父亲便去客房睡了。资母和资钧甯聊起了她的在校糊口，小甯真是十句九句离不开司弦。早上，资母筹办起床做早餐，宝贝女儿搂着她，她便悄悄拍了小甯的胳膊，小甯便搂她更紧了，嘴里还嘟囔着，拖着鼻音像极了撒娇，“司弦……”

“女孩子，脸皮薄，矜持。你做大人的，还是要拎明净。”亲戚说，“用时髦话如何说来着，精英，小齐可算精英了，固然是外埠的，可就是冲着这一点啊。”

奥利弗说了几句，晓得司弦有保存，便也没有聘请司弦上来发言。

资钧甯仿佛被资母的话语“吓”到了，她呛了一下，看了看司弦，才面红耳赤地看着自家母亲，“妈你说甚么呢？”

司弦只是客气地碰了举杯，她并不筹算喝。齐五抿了一口，见司弦没有动静便又开口了，“小甯快生日了吧。”

“妈你如何又来了……”资钧甯的眼睛转了转，仿佛想到甚么，“是不是明天司弦和你说了甚么？”

亲戚说着，还挤眉弄眼地比了两根指头。

资母顿了顿，叹了口气，“司弦，你晓得小甯一根筋，和你又是最要好，你可别……再出事了，要不然她……”

等吃完早餐，资母看了看身边的小甯，小甯在帮她洗碗，司弦在内里陪先生下象棋。“小甯，你有没有喜好的男孩子？”

资母越来越密切的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特别是司弦的头发剪短后。固然现在留长了一点点，但是前些月看起来还真像个清秀的“小伙子”，连先生也说如果司弦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司弦如果个男孩子，和小甯……等等，他们这老两口在想甚么呢？

资母的心更乱了，她有些心神不宁，在怕甚么呢？司弦也仿佛察看到了资母的不对劲，莫非齐五有和资母说甚么？现下小甯还没有和父母坦白的筹算，她要重视些，可别被资母发明了。到了第二天小甯的生日，齐五更是一大早来了，带了很多东西，给资父资母的，另有给小甯的，当然另有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