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仿佛堵着一口闷气，她放下剪子，拿起茶壶倒了杯热茶，抿了几口。

即使在舍不得这些朋友，和本身的自在比起来，也得舍了。

“我和他不过是露水姻缘，那套宅子我还住着，他没叫我走，我就没走，他叫我走，我就回翠华楼。”她不在乎道，目不转睛盯着窗花有些久，眼睛有些酸疼，昂首眯眼忘了往窗外的树：“我刚进这行的时候，楼里的妈妈就跟我说过，做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把本身的一颗心给了出去，做娼妓，应当盯紧男人口袋里的银子，这些男人都不是甚么好东西，我们要做的就是吸干他们的精血，等他们身材空空，荷包空空，再一脚踹掉，换下一个。”

兰溪和云仙都是她朋友，现在赫连重明眼看就要和兰溪结为端庄的伉俪，站在兰溪这边，她但愿赫连重明能和兰溪好好地，起码好好对她，但是站在云仙身边，她又但愿云仙能过得好。

听到刺史暴毙身亡的动静时，沈银霄正坐在店里和云仙一块剪窗花。

沈银霄笑，没有说话。

“听到就听到了。”他背上都是汗，笑着低头，咬在她粉红的山尖，激得她一阵颤栗。

她望着云仙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她踌躇问道：“赫连使君这些日子很忙吧，你们还......”

“传闻刺史夫人昨夜里一同殉情了。”云仙咂舌，“真是情比金坚。”

说罢竟真的回身要走。

此究竟在让人不堪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