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闻谈笑起来,好似清泉流于石上,清琮动听。
情潮褪去,重明满足地靠在软枕上,看她坐在窗下,对镜打扮。
重明下床,踩在楠木踏板上,“吱呀”一声轻响,他撩开满绣着夹竹桃的帐幔,挂在银钩上,赤足走到她身后,望着镜中姝颜,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嘴角是轻浮的笑意:“要不,我直代替你赎了身,将你养在这儿,与那沈娘子一样,自此也是良家了,如何?”
一番云雨过后,床榻已经混乱不堪,重明的里衣都尽是褶皱,还感染了脂粉,随便地扔在床尾,一半在床上,另一半掉落在地。
又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浇得她重新到脚透心凉。
“打发时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