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才学,蒋琬不如董蕴,论样貌,她又不如姚婕和周磬那样鲜艳惊人,可先帝唯独宠嬖她。
皇城外,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更何况这皇城内,高高在上的天子。但很多大臣都摸着知己评价,按照以往记录,先帝娶老婆已经是起码的一名天子了,当然,先帝偶然也很迷惑,甚么后宫美人三千人,不累吗?
姚婕笑出声:“晓得倒是很多。”
没事在御花圃练剑,能把御花圃练成御园,花都练没了。没事在池子里投点鱼食,别的妃子拈指悄悄一撒,她直接连盘子一起重重丢下去,运气好时,隔会还能瞥见浮上来一条死鱼。没事颠末蒋琬的宫殿,人客气,请她坐下喝喝茶,她也客气,帮人修花,成果把蒋琬最喜好的木兰花愣给修成了木兰枝,也正因如此,两人才熟了起来。
自那后,两人便以姐妹相称,蒋琬比姚婕大上一个年初,见了面,姚婕唤她一声姐姐。
董昭仪是董太傅之女董蕴,先帝未见时老是听人说,董太傅的女儿是上京里少有的才女,不但知书达理,样貌也非常出挑,标致话说很多了,可等真的见上了,先帝略微有些绝望,因多少还是差能人意了。可董蕴确是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难能宝贵的是,她很会拿捏分寸,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说,每句话,都能说到人的骨子里去,听着很舒畅就是了。
“你们又在那嚼甚么舌根?!”姚婕偏身,半真半假厉着声,两个宫人吓得神采煞白跪在了地上。
坐了约莫半晌,有个宫人从殿外出去,见姚婕在内不敢打搅,未上前,只是站在了门槛处,半响后,想来是嘴闲着无聊,就同别的一个宫人轻声低语起来,声不大,但还是被姚婕听去了“久禁囹圄”这四个字。
事情过了好久,姚婕有一日突来了感到,抱着李夜秋坐在殿中道:“栗子糕?只要蠢到无可救药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对李宏轩而言,他这皇位应是平白得来的,就连幼时的太子之位,当得也稀里胡涂。
在一块时,只要假装不经意稍稍一碰,立马就会看到蒋琬面红耳赤,唇畔微张,那指责的语气娇羞动听,等往床榻上去时,她又像是只兔子,缩在怀里瑟瑟颤栗,这让先帝气血上涌。先帝很喜好这般的性子,不像其他妃嫔,日子久了便平平平淡,更不像姚婕,凡事还要看表情,搞不好你一脸兴趣去找她,想碰碰她,她倒一副就义的模样,这使先帝顿时万分感慨,相对于老虎,他会更加喜好蒋琬这只小兔子,老是娇娇弱弱,让他有很大的兴趣。
那面过后,跟在身边的寺人刺探地问了问,先帝精美总结:“不丑。”言下之意就已经很较着了,不丑,只是不丑罢了。待过了一年半载,董太傅因病倒在了朝堂之上,没过两天便放手人寰,留得一群妻女在府上,没有了矮壮的支柱,看着实在于心不忍,先帝当时想呀,董太傅如何也算是对本朝做出了莫大的进献,因而,他便一脚踩进了太傅府里,娶了董蕴,做了她家的支柱,不但矮壮,还金灿灿的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