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和刚想问问要找谁,那女子就带着鄙夷的口气开了口:“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承宁郭家的人来了。”
郭夫人想到早上明显叫这个丫头去通报的却老半天没有音信,害她在门口等了半个多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盯着夕和,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不过这丞相府的门还真不好进,我和彦儿在门口等了足足半个时候才出去呢。我都差点觉得姐姐和老夫人不肯定见我们了。”
夕和只是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灵巧地跟着老夫人走畴昔。殷夫人见到老夫人来了,拍了拍那郭夫人的手,停下了扳谈,厅内的几人见到老夫人来了也都纷繁站起家来向老夫人施礼问安。
“丞相府是权贵之家,我们又是前来叨扰的,哪能失了礼数,应当的应当的。”郭夫人也客气地回应,但说这话她的目光扫到了老夫人身后一步间隔摆布站着的夕和。
“还站着做甚么,快去啊,站得腿都酸了。”女子见夕和站着没动,语气不善地催了一句。
“哦?有这类事?如何没人出去通报吗?”老夫人一听,便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这是把她当作丫环使唤了?就算是丫环也是别人家的,不能一来就这么不客气地下号令吧。
夕和轻笑,再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走进府里,顺带着让看门的小厮把门关上,然后自顾自回了延年堂。这小我这么不客气地打发她去,她如果真去了岂不是被人笑话。腿酸?那多站会儿吧,站久了就风俗了。
据郑嬷嬷的话说,那女子姓庄,是殷夫人母家的庶妹,因为自小就跟在殷夫人的母亲,也就是农户的嫡母身边,以是和殷夫人的干系还不错。厥后她嫁到了承宁郭家,阿谁男人就是她的儿子,也是郭家的长房长孙。此次郭家母子过来是来做客的,和殷夫人阔别多年,恐是还要小住一段时候,好好叙话旧。
郭夫人脸上带着奉承的笑容向老夫人问了安后便让身边的侍女将早已筹办好的一支千大哥山参奉到了老夫人面前,说是特地带来送给老夫人的礼品。
马车稳稳铛铛地停下,马夫下了车后布了个矮凳,随后就见车里出来个年青男人。
老夫人对劲地笑笑,嘴上却说着客气的话,“郭夫人远来是客,又是府里的姻亲,何必筹办这么贵重的礼品呢,郭夫人太客气了。”
把蜜斯当作丫环使唤了还没甚么,可这事恰好被她本身给抬到了老夫人面前,那岂不是公开打了丞相府的脸么!
“姐姐,还是算了吧,也许是我曲解了。老夫人在这儿,可别让老夫人听了闹心了。”郭夫人假模假样地装漂亮起来。
夕和看着郭夫人这么一副发兵问罪的模样,内心感觉好笑,干脆一句话不说由得她在那边阐扬。
夕和看畴昔,就见这男人穿了一身白底墨竹纹衣衫,身材颀长,面如冠玉,姿容绝佳,手执一柄象牙骨折扇,儒雅墨客气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