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长临如何看重顾芳灵，卫清墨更体贴的是顾芳瑶在顾侯府的职位：“晋王妃为人良善，在朕八岁那年曾经救过朕一命。”

玄元三十七年冬，先帝卫元驾崩，太子卫清墨即位，改国号为玄清。

孙敖恰是卫清墨的亲娘舅。而万威将军，则是顾长临和顾芳灵的外公。

“如若他们底子就没想留下灵儿的性命呢？”不受节制的，顾长临扬高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刻骨恨意，“明显该是郦城别院，却将灵儿送去顾芳瑶外祖家地点的邺城。一南一北，究竟是车夫不谨慎记错了路，还是用心不想臣的人找到灵儿？若不是臣派去的保护及时赶到，圣上以为，臣独一的胞妹现下可另有命活着？”

此情此景再度夸大顾芳瑶的拯救之恩，卫清墨的企图显而易见，这便是意欲将顾芳瑶归入羽翼之下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新帝的另眼相待，顾芳瑶不成谓不荣幸。

“不成能！”卫清墨矢口反对，语气前所未有的笃定，“当时候的晋王妃腰间佩带着的玉葫芦明显就是顾侯府嫡长女的信……”

“长临为何单独一人坐在这里？莫不是在驰念家中娇妻？”此次交战之前，卫清墨跟顾长临并不熟悉，仅仅只称得上平常之交。不过历经一年半的共肩奋战，多少个日日夜夜里用鲜血和汗水磨砺出的交谊自是非同平常，言谈间自但是然就少了客气和疏离，变得自但是坦白。撇开了君臣身份，两人更像是兄弟和老友。

说完才发明本身喊的是mm的闺名，顾长临语气慎重的弥补道：“顾侯府嫡长女，顾芳灵。”

但是顾长临现在的模样，卫清墨只要在疆场上才看到过。那是一种杀伐狠绝的气势，饶是他也得顾忌三分。

卫清墨有重视到顾长临的走神，却没有放在心上。他要的，是顾长临对顾芳瑶的庇佑。即便只是大要工夫，顾芳瑶也需求顾侯府这个名号的搀扶。

“玄元二十五年，外公战死、娘亲病逝。一夜之间，臣和灵儿成为了被全部顾侯府忘记的存在。府中小妾趁机上位，摇身一变坐上了顾侯府女仆人的位置，手掌家中生杀大权。臣尚且是名正言顺的顾侯府小侯爷，他们挑不到错处，自是不敢动臣分毫。性子活波的灵儿却因一言之失，被强行按上不敬继母的恶名，连夜送出了郾城。”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的玄元二十五年，那段暗中又无助的回想，顾长临差一点就筹算埋没在心底最深处了。若非情势所逼，他岂会随便说给卫清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