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度了!的确是岂有此理!不像话,太不像话!”顾芳灵已经走远,宰相夫人还是被气得不轻。
面对宰相夫人的肝火,顾芳灵没有畏缩,更没有惊骇。清清冷冷的笑了笑,顾芳灵的声音清脆动听,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是那般动听:“夫人何必如此大怒?现下被退婚、被热诚的是芳灵,不是贵府的至公子。即便要恼羞成怒,也得芳灵来才符合道理不是?”
但是,也正因着顾芳灵的婚约牵涉到她家云然的毕生幸运,她和顾芳灵才必定了没法和睦相处。为了宰相府、为了云然,宰相夫人铁了心,盘算主张必须做这个恶人。
“丫头?”顾芳灵猛地惊呼出声,反应过来又不美意义的掩开口,“实在对不住,芳灵不该在夫人面前小题大做。只是就连在郦城别院的时候,芳灵身边的丫头也不敢此般猖獗。芳灵千万没有想到,宰相府竟然有此般以下犯上的作死丫头,这......宰相府的端方未免让芳灵看不懂了。”
听闻顾芳灵来访,宰相夫人愣住,随即嘲笑不语。她倒是没想到,所谓的顾侯府嫡女竟是如此的不懂礼数,半点端方都不守。
比起顾侯府,宰相府毫不减色。偌大的宅院,弯曲折曲的亭廊过道,顾芳灵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终究来到宰相夫人的面前站定。
“夫人。”见宰相夫人不说话,顾芳灵自顾自唱起了独角戏,“芳灵本日会来,本是想要亲口跟夫人肯定一下宰相府退婚的实在性。不过真正来了宰相府,芳灵俄然又感觉,没有扣问的需求了。”
宰相夫人没有接话,地上倒是碎了一大片刚从库房遴选出来的标致瓷器。
巧舌善辩,信口雌黄。这是宰相夫人对顾芳灵的印象,且这类不好的印象刹时因循全部宰相府,连放学回府的秦云然也很快就听闻了顾芳灵找上门来挑衅惹事的猖獗行动。
“公子,您可不晓得,夫人今个可被阿谁顾芳灵给气坏了......”绮罗自是不会放过能够在秦云然面前废弛顾芳灵名声的机遇。打从顾芳灵分开,她就一向在等着秦云然回府。现下终究见到人,毫不客气就滚滚不断了起来。
绮罗不欢畅的撅了撅嘴巴,揪动手中的帕子没再开口,看向顾芳灵的眼神暴露几分不甘。
顾芳灵的话已经算是很委宛,却还是让宰相夫人面上一片青一片白。明显宰相府退婚的来由是嫌弃顾芳灵不守端方,现在却被顾芳灵劈面打脸,怎能不让宰相夫人窝火?
“绮罗。”打断绮罗的话语,秦云然推开书房的门,“我要温书了,你先去奉侍我娘。”
“芳灵见过宰相夫人。”顾芳灵微微福了福身,低头的时候刚好暴露额头上的伤。
“可......”眼巴巴看着秦云然毫不踌躇的关上房门,已经不晓得多少次被挡在门外的绮罗跺顿脚,眼中掠过势在必得的决计。夫人说过,她迟早会是公子的人,迟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