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来由跟杜妈妈套近乎，真是打盹来了送枕头！她逮住机遇，夜间拉了杜妈妈去她房里吃酒。

骂归骂，但她不得不承认杜妈妈的每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便是她一边儿愤怒，一边儿妒忌，也一边儿受益匪浅。

杜妈妈吧唧吧唧嚼着花生米，吞下去后打了个酒嗝：“瞧你说的，你……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呢！你盼……孙妈妈那老货死盼了很多年吧！”

水小巧倒了一杯杏仁露给老夫人，柔声问道：“祖母，有甚么烦苦衷吗？”

水小巧拿起人事薄浏览了一遍，心平气和隧道：“祖母，小巧可没看到甚么章姨娘的人，小巧只看到您和父亲的人，他们虽说职位降了，但好过被挤兑出府，您的用心良苦，他们想必是明白的。”

老夫人愣住，这话的意义是――

赵妈妈站起家，把她的话细心消化了一遍，俄然狠踹她两脚：“我呸！老娘生了个蠢儿子又如何？总比你这不下蛋的母鸡强！”

她命人将杜妈妈抬归去后，仓猝前去了秦芳仪的院子。杜妈妈说的对，尚书府谁都见不得夫人好，谁都有害夫人的动机，既然如此，她也不消持续清查了，免得夫人又怪她没孙妈妈有本事，连个话儿也套不全。

老夫民气头一软，摸了摸她脑袋：“傻孩子。”

翌日，老夫人将杜妈妈调进了膳房，只等机遇到临便让她重新当上管事。

水小巧仿佛没有发觉到老夫人气味上的窜改，只靠在老夫人的肩头，抱住她的胳膊，软软隧道：“在府里，祖母对小巧最好，不嫌弃小巧是个没有娘的庶女，小巧的心也是肉长的，也需求人疼，但只要祖母疼小巧，小巧只想祖母过得好……”

“夫人，幕后黑手是四蜜斯！是她让杜妈妈买的毒虫粉，又找人洒在了二少爷的院子，跟防虫的粉末混在一起，而后她用心调拨兰姨娘给老夫人送狗，好戳穿这一诡计，顺利嫁祸给您啊！若论心肠黑，她排第二，无人居第一，我们本来的打算只是让表少爷和大蜜斯生米煮成熟饭，她却擅作主张买毒蝎子要取大蜜斯的命！真毒啊！”真的，外加自个儿遐想的，赵妈妈讲得唾沫横飞。

讲到最后，话里已有了哭腔。

“你本身看，画了线的是你母亲的人，打了圈的是府里的旧人，也就是章姨娘的人，你倒是说说看，尚书府是不是得改姓‘秦’了？”这些话本来不该当